“袁徒,你的手還沒好啊?”背着單肩包推開門的蕭強看到沙發上正在塗藥的袁徒問道。
“快了。”袁徒眉眼低低,沒有擡頭,鼻間全是藥水味,蕭強拿了個橘子邊剝邊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修長的雙腿搭在茶几上,“那天你突然跑去救的那個女人是誰?回來的時候就一身的傷,為了一個穿着別的男人婚紗的女人值得嗎?”
“我樂意。”惜字如金的吐字。
“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你為一個女人這麼做,那麽多妹子追着你跑,你連眼神都沒給她們,現在為了一個快結婚的女人,嘖嘖,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癖好。”蕭強拍拍袁徒的肩膀,侃道。
“把手放開。”鳳眼微眯,眼神落在肩膀上的手,那手滿是橘子味。
“我去,老子搭一下也不行,你裝什麼高冷啊,最近酒吧的生意因為你這隻受傷的手,又好了不少,你什麼時候去弄傷一條腿,這樣生意會更好。”蕭強訕訕地收回手,塞了小半塊橘子進嘴裡,眼神掃着包裹在休閑褲里的長腿,賊笑道。
“神經。”袁徒懶得理身邊這個人來瘋,站起身將葯收起來,邁着修長的腿走進更衣室,關上更衣室的門,他緩緩地將褲腿拉起來,左右腿膝蓋上有着大片的青紫,骨節分明的手在青紫上按着。
“戴聖,我看你怎麼彌補我。”低沉的嗓音在半空中若有似無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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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聖有十多年沒參加過同學會了,高二過後的學習她的成績一落千丈,換了新的環境加上身體跟心情受創,她上課一直都是恍惚的,幾經之後連老師都懷疑她有精神病,對她格外地緊張,高考的時候她是恍惚着進考場,恍惚着出來,那時的她置生死於度外,置學習於窗外,對成績毫不在乎。
於是她一個曾經的學霸考到了偏遠山區的西城學校,放榜那天,看到成績,林素哭倒在學校門口,好好的一個成績非常棒的女孩,偏偏考到那麽爛的山區學校,後來還是戴貴老實人說了些老實話,什麼女孩學習成績再好也沒用,不如修身養性,將來找個好老公,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找個好人嫁了。
林素這才沒再繼續鬧,接着努力給女兒補充營養餐,希望她能美得驚人,好從此刻開始保養,並給戴聖買了一套護膚品,讓她多塗多抹,試圖抹出個林志玲來。
從此她踏上了山區的大學生活,對她來說,也是另外一種逃避,大學四年,可以說非常平靜,她修她的學分,跟外面的世界隔絕,跟學校的同學保持着半米的距離,一大學畢業,她就來到s市,大學的同學各奔東西,那麽淡的感情也跟着散了,什麼同學會都跟她無關。
小喜這次說同學會裡沒那個人,來的那些都是高二的時候跟她比較好的同學,那時她的胖成了一種笑話,跟她能玩得下去的都是些真心實意喜歡她的,想到這些,她沒理由拒絕,於是她赴約了。
也就八個人左右,訂的是皇室酒店的包廂,陳元送戴聖到樓下,“聚完了喊我,我來接你。”
戴聖嗯了一聲,任由陳元幫着解了安全帶,才下車,目送陳元的車子離開,她才緩緩步入酒店。
酒店服務小姐將她領到包廂,戴聖在門口稍微停頓了一下才推開房門,以前玩得好的現在感情也不陌生,包廂里早耍成一團,聊得熱火朝天,門一打開,圍着桌子嬉笑的幾個人均看向門口。
時間可以讓一個人的皮膚逐漸老化,也可以讓一個人的身材嚴重走樣,但最美的不過,讓一個胖子變成一個窈窕的瘦子。
還是個美麗的瘦子。
“哇哦,我就說啊,剛剛在樓下的那個人一定是戴聖!”在窗邊的小喜歡喜地蹦過來,熱情地拉着戴聖的手臂。
“我的天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真的當年160斤的胖子嗎?”春葉掩嘴不可置信地喊道。
“沒錯,你看到的是真實的,就是她!”欣雨在戴聖身邊鑽來鑽去,戴聖笑着推開她的頭,“我說你們有必要這樣嗎?”
“當然有,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麼瘦下來的?”春葉嚷道。
小喜撞了下春葉的肩膀讓她閉嘴,春葉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訕訕地轉頭,討好地抱住戴聖,“不好意思啊親愛的,我我只是太激動了。”
“沒事。我也是莫名其妙就瘦下來了。”對於那段往事戴聖心裡還是有結的,她連陳元都瞞着,自然不會說給別人聽,好在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對戴聖自然有着擁護,戴聖不說她們幾個也不會強求。
有了以前的感情做奠基,小型的同學會談論得熱火朝天,這幾個跟她玩得好的女同學除了班長小喜,其他人都結婚了,有一兩個小孩都兩個了,恍然間,大家已過了青蔥歲月,追逐於少年夢想,來到了青年路途。
人是群居動物,感情好的再見面感情依然在,戴聖在今晚可以說很放鬆,來自陳元家的壓力也一併在今晚肆放,這幾位有經驗的女同學給她獻計獻策,各種歪門左道和計謀,說得大家笑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