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聖,你今天下午怎麼了?工作老是出錯。”同事拿了一份賬單進來,敲門又見戴聖在發獃。
戴聖回過神,接過賬單,心神不寧地翻着,看了半天都沒看出問題,便問正等她審核的同事,“問題出在哪裡?”
同事正在跟她的下屬聊天,掃了她一眼,“開頭名稱那裡,戴聖你要再這樣下去,等下上司要批評你了。”
戴聖心裡知道,她這狀況不太適合工作,把名稱改了,交給同事後,拉起包包說,“我先下班了,小蔓你有事打我電話。”
下屬小蔓點點頭,“你小心點。”
下午三點多,日頭還很曬,戴聖一邊走一邊給陳元打電話,那頭一直都是關機,從昨天在等電梯時,陳元問那個問題,她依然說是同學後,他走進電梯就再也沒回過頭,接着手機就關機了。
她打了一個晚上,直到今天還是關機中,心裡漸漸擔憂起來,陳元從來不這樣,從在一起到現在三年多,他從來沒漏過她一個電話,即使有時沒有及時接聽到,過十分鐘左右他就一定會回複電話。
看來這次真的很生氣,可是按理說生氣不會這麼長時間的,她才擔憂了起來,害怕陳元是不是出事了。
或者他正在暗地裡幫她家裡,因為從昨天開始,古輝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如果說古輝的身份是黑道的話,不太可能會善罷甘休的。
胡亂地猜測,那頭電話還是沒開機。
戴聖獃獃地站在地鐵里,地鐵一站停一站,大約36分鐘,流沙站到了,戴聖拉緊包包,跟着人流下地鐵,這站的地鐵人是下得最少的,一出站口就是流沙山莊,在流沙山莊住的人都不需要坐地鐵,顯得這一站人煙蕭條。
流沙山莊進門是需要門卡還有手紋識別的。
戴聖沒有門卡,也沒有手紋識別的權限,陳元的電話又關機,她只能給陳元的兄弟陳堯打電話。
“嫂子,你要進流沙?”陳堯似乎剛睡醒,語氣朦朧地問道,“是啊,你在家嗎?”她記得陳堯也住這裡。
“在啊,在睡覺,怎麼不找陳元?”那頭有衣物摩擦的聲音,好像是在起床,這時有車子要進流沙,戴聖往旁邊讓了讓才說,“陳元跟我吵架,手機關機,我想親自去認個錯。”
“呀,嫂子你還打算認錯啊,這麼好,要是我家婆娘有這麼好我就滿足了,你在門口等我,我開車去接你。”
“好。”
兩個高爾夫球場左右的流沙山莊,沒有車會走到斷腳,戴聖等了一會,陳堯的甲蟲車緩緩地來到山莊門口。
“嫂子,上車。”他伸出一雞窩頭,朝戴聖揮手。
戴聖繞到甲蟲的右座,上了副駕駛,陳堯直接倒車進山莊,“嫂子,你們很少吵架的,這次是為什麼吵?陳元那小子還敢關機,等下讓他跪搓衣板。”
“就一點事情而已。”想到一百萬跟古輝的事情她心頭就沉甸甸的,低低地回道,陳堯也沒多問,他一向都不愛管閑事,甲蟲龜速地在山莊里繞了一個半道,才來到陳元家,陳堯說很久沒來陳元家了,硬是停了甲蟲車跟着戴聖一同來陳家。
42樓很快就到了。
陳堯率先去按門鈴,響了三秒左右,鐵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陳堯看到肖姨,心喜地抱住她,“肖姨好久不見。”
肖姨被陳堯一抱,剛好看到他身後的戴聖,愣了一下,朝戴聖笑道,“大聖,快進來快進來。”
戴聖羞澀地脫了鞋子,走進門,屋裡嘻嘻哈哈的一陣笑聲,肖姨一聲戴聖來了,讓場面停頓了幾秒。
接着她看到陳元脖子上掛着一個女人,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地從旋轉樓梯上下來。
她打了一個晚上,一個早上的電話,歷時十多個小時,他一直關機,心裡各種猜測,究竟他發生什麼事了。
是不是替她去處理古輝的事情去了,他會不會出事,她自作多情了十多個小時,他在家裡摟着美女,笑得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