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糟糕的婚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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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聖拎着裙子一路跑,那張信紙上寫着是施雪在她的牛奶里放了大量的山楂,都是施雪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會流掉。

可是她剛剛卻看到袁徒跟施雪有說有笑,就連袁徒的兄弟都認識施雪,她明明對袁徒不安好心。

小喜的話在她腦海里轉,一層浪一層浪地炸開,十年可以改變多少東西,多少情感,袁徒之前對她是那樣的厭惡,他說過,這輩子最噁心的女人就是你,沒有例外。

而她是沖昏了頭才會認為袁徒是曾經喜歡過她的,就做了那麽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將她給感動了。

她覺得自己很傻。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漸漸感覺到奇怪,尤其是當新娘拎着白色的婚紗越過長廊,擠進人群里,精緻的妝容被淚水洗刷得滿臉都是。

紛紛議論起來,“新娘怎麼了?”“這大喜的日子哭了?”接着他們看到新郎追着過來,議論聲愈發地大了。

這時酒店的正門,幾個中年男人剛剛走進來,他們當中有幾個是時常出現在新聞報道上的,走在前面的灰白色頭髮的男人更是剛剛合併了石油集團的袁啟鵬,戴聖一頭栽向袁啟鵬身上。

她愣愣地擡眼,袁啟鵬順着她身上的裝扮打量了好一會,半響才問,“你是新娘?戴聖?”

“我,我我是……”這麼近的注視,眼前的男人有股無形的壓迫感,她一哆嗦就回答了。

袁啟鵬的眼睛眯起,“我的孫子就是你打掉的?懷了我兒子的孩子卻不想要?你是不是覺得我兒子現在這麼窮,養不起孩子?”

戴聖蒙住了,眼前這個男人在說什麼?“你什麼意思?你兒子是誰?”

“噢,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袁徒的爸爸,我叫袁啟鵬。”從人群中擠過來的袁徒跟戴聖的三姑六姨均呆站在原地。

尤其是戴聖的二姑,她轉頭看向袁徒,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有父親的,你為什麼要騙我們說你喪父?”

“就是啊,新郎官喪父聽起來多難聽啊,臉面都丟盡了。”二姨尖着嗓音符合著。

“戴聖,你聽我解釋。”袁徒顧不得戴聖家的親戚,也來不及去想袁啟鵬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滿眼只有戴聖。

戴聖低着頭,甩開袁徒的手,“你別跟着我。”她心情很亂,袁徒的父親一見面就說她墮了那個孩子,明明她是被害的。

推開他們,戴聖埋頭走了出去,那一身婚紗搭在身上,如破碎的娃娃,袁徒焦急地跟上去,被袁啟鵬抓住手。

他大力地甩開,眼眸盯着袁啟鵬,“我是不會回去的,你死心吧。”

袁啟鵬被兒子眼裡的恨意刺得倒退了兩步,蒼老的身軀微動,“袁家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要是跟我回家,我不跟你計較你找了個害死孫子的女人。”

“閉嘴!”袁徒眼眸里一片冰冷,他推開袁啟鵬,朝門口那抹身影追去,而酒店的門口,聚集了無數的賓客,大家都面面相視,新郎跟新娘跑了,這場婚禮意味着夭折了,林素跟戴貴趕來,得知情況之後,林素直接暈倒在戴貴的懷裡,一下子酒店裡亂成一鍋粥。

戴聖家的三姑六婆七嘴八舌地跟袁啟鵬討伐袁徒的可惡,袁啟鵬被這些人煩得十分丟臉,還帶着幾個商業上的好友過來給兒子撐場呢,結果兒子跟新娘這一走就沒有回來,再加上戴聖的這堆三姑六婆讓他的臉丟到爪哇國去了。

整個婚禮成了一場笑話。

的士司機已經問過戴聖多次,要去哪裡了,戴聖依然獃獃地看着窗外,手揣着裙擺揣得緊緊的。

這興許就是她的懲罰。

好好的陳元不跟,偏要跟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並且還自以為是以為袁徒很愛她,故作有個性地跟袁徒在一起。

或許袁徒把她的感情當做一場笑話,指不定在心裡偷偷地嘲笑她這麼沒腦這麼愚蠢,想到這些她就要崩潰。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裡?”的士準備靠邊停車,戴聖看到身後追上來的的士,急忙說,“別,你帶我到流沙街。”

司機無奈地調轉車頭,朝反方向的流沙街開去,而就在這調轉期間,跟另外一輛綠的檫肩而過。

袁徒在那輛車裡焦急地談頭,卻依然眼睜睜看着戴聖的的士跟他拉遠了距離,不停地重播戴聖的號碼,但是依然關機,他焦急得很。

手機突然響起,他快速地拿起來,“戴聖!”

然,那頭並不是戴聖,而是私家偵探,他說,林億找到了,袁徒一邊緊盯着前面的的士一邊吼道,“讓林億聽電話!”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袁徒朝他吼道,“你離職前是誰讓你做牛奶,誰讓你在裡面放大量的山楂片?!”

怯生生的男孩聽到這聲吼聲,屏住呼吸,哆哆嗦嗦地說,“是是一個男人,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他讓我放的,說放完了給我三千塊。”

白色襯衫的男人?

袁徒斂起眉頭,“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我,我我不知道。”怯生生的男孩在那頭結巴道。

“說!”袁徒冷着嗓音道,寒冰似的語氣讓男孩倒吸一口氣,快速地嚷道,“好好像是叫陳元!”

此時前頭的士停下了,一身新娘妝的戴聖從車裡出來,袁徒拉開門也急忙下車,追上戴聖的身影。

就在快要靠近戴聖了,一輛黑色的奧迪從流沙山莊開出來,穩穩停在戴聖旁邊,遠遠的,袁徒從搖下的車窗看到陳元的臉。

他咬緊牙,一臉寒冰,大步走過去,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將駕駛位上的男人拽下來。

等的士到了流沙街她才反應過來,這裡有流沙山莊,陳元住的地方,一切都有那麽巧,等她從的士里出來,還沒站穩,陳元的奧迪就開出來,搖下車窗,看到陳元那張臉的那一刻,壓抑住的痛苦從心底溢出來,讓她對着陳元的臉傻傻地流淚。

她在陳元焦急地喊聲中,恍惚地上了他的副駕駛,結果車門還沒關上,一路跟着她的袁徒就出現將陳元從車裡拽出來。

戴聖下車,陳元跟袁徒已經打起來了,在馬路上,你一拳我一拳,比起袁徒黑道九段,陳元簡直就是白斬雞,他只有挨打的份,可是他依然不示弱,逮到機會就會回擊,流沙山莊的門口一時聚集了不少人。

“別打了別打了!”她衝上去拉住他們兩個,可是一下子就被他們撞開了,她急得慌,不停地喊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流沙山莊的保安跑過來,三兩下就將陳元拉住,因為他們拉不住袁徒,只能先拉住陳元這個被挨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

這實在是一場混戰。

袁徒擦着臉上的血,一把攬住捂住嘴巴的戴聖,“老婆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我不該隱瞞你的。”

戴聖使勁地掙脫他,“袁徒你要不再放開我,我就咬舌自盡!”

袁徒本以為戴聖只不過是鬧個彆扭,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說,抱着她的手僵住,肌肉一瞬間繃緊,“老婆。你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了?呵。我們的孩子是施雪害死的,你還跟她合作公司?”她還有太多事情想知道,可是她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這個。

“什麼?”袁徒斂起眉頭,眼眸掃向被保安扶住勉強站穩的陳元,“老婆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是陳元下的山楂。”

戴聖愣了愣。

她看向鼻青臉腫的陳元,陳元冷笑,“怎麼?找不到兇手就把罪名誣賴在我身上?戴聖,我是恨你,可是我真的沒想過害你,如果要害你,我又何必跟你分手。”

“你們難道沒發現,你們一直被人耍得團團轉嗎?”陳元扯着嘴,唇邊的血十分妖艷。

袁徒眯起眼睛,“你是說,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而我們一直被人誤導來着,兇手既不是你也不是施雪?”

陳元狠狠地擦了下臉頰,嘲諷道,“那就要問你了,怎麼得知我是兇手又怎麼會說施雪是兇手,據我所知,施雪剛從英國回來沒多久,她壓根就不知道我跟戴聖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更別提那天她一直陪着我母親,根本就沒時間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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