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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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清,我是……”

“你是誰?”在這種慌亂無助尷尬的緊急時刻,她揚起笑臉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頓時她為自己的當機立斷感到欣慰,這不是她能夠現在直接面對的人,這人,給的痛太深。

齊禹呼吸一凜,她又笑着急忙站起來,笑容更加燦爛,“你是康禹的老闆對嗎?你好,我叫白若清,我是你們的代理商,多謝老闆給我機會,老闆日理萬機,肯定是很忙的對嗎,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打擾。”

說完她拉起包包攜帶着一臉笑容,閃進剛好打開的電梯,低着頭去按那關門鍵,銀色的門緩緩地關上,縫隙里那高大的背影還站在原地。

直到門完全合上,她癱坐在冰涼的電梯里,抱住膝蓋,淚水從眼角兇狠地溢出來,打濕了手臂打濕了手心打濕了膝蓋。

誰為年少的那場愛戀買單,誰為年俚哪淺∩羈痰淖分鴰暇浜牛叩媚茄奈奚ⅲ薜美滋煺鶼歟桓魴瞧誆壞劍萘稅私錚北瓢墜薔鞘彼銜灰冢陀行判目梢源蚨蓋姿檔模男θ菘梢勻諢說男乃運隙梢勻諢摹

可是他卻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走得那樣決絕。

那樣的,把白若清不當一回事。

她幾乎是跌撞着回到喜帖街,進了那屋子,把那門牌175號拿出來,用力地扔到垃圾桶里,可過了一會,她又蹲下身子,把門牌號拿出來,抱在懷裡,愛惜地看着。

如果用五年的時間忘記不了一個人,那麽再給她十年,她還是忘記不了。

康禹總裁辦公室

齊禹欣長的身子印在落地窗上,線條分明的下顎綳得很緊,墨黑的眼眸里滿城風雨,一閃即逝。

孟柯懶洋洋地坐在旋轉的皮椅上,“站了一個早上了,也夠了,去吃飯吧,你還想站多久?”

齊禹手插在口袋裡,青筋盤在手臂上,他壓抑着,耐不住語氣里的暴躁,“她剛剛問我,我是誰!”

孟柯頓時呵呵噠。

“怎麼,還不許人家把你忘記啊?你走了不是五天,而是五年……你還真當人家日子無聊,成天惦記着你啊?”

齊禹墨黑的眼眸深了幾分,抿着唇沒有再說話。

五年了,她真窩囊,見到他連說上兩句話都不敢,白若清在房間里煩躁地抓着頭髮,再低頭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很明顯,齊禹翻身農奴把歌唱,她白若清一朝不保回到解放前。

這明顯的身份差距,她沒勇氣跟他敘敘舊喝喝茶聊聊天,聽聽音樂談談未來,這心裡的恨堵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加深。

即使她忘不了這個混蛋。

說忘就能忘的話也不會在剛剛一腦抽就說了你是誰。

正常的對話不是這樣的,她懂,所以她見到齊禹就不正常了。

這是有危機的。

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啊,但又想睡一覺算了,醒來了,什麼狗屁齊禹還是過往雲煙。

於是她也這麼做了,靠着母親,吸着母親身上母愛的味道,她沉入夢鄉,臨睡前她低聲地問母親,“媽,你累嗎?”

等犯罪的父親你累嗎?

母親沒有應她,只是用手摸着她的頭髮,她被溫暖了,於是她華麗地睡著了。

阿昌中午買了燒鴨,還特地買了她喜歡吃的金針菇,專門來討好她,希望她別再生氣了,雪弟也被阿昌教導過,一進門就抱着她的腿傻笑,那憨厚的圓潤的笑臉讓白若清繃緊的臉一下子就鬆了。

她把雪弟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為此對阿昌的氣也消了些,吃飯的時候她還是很嚴肅地跟阿昌說,如果他再闖紅燈,下次她親自把他扭送到派出所讓警察管幾天。

阿昌連連點頭說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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