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楊柳因他離開，而輕輕搖晃了一下。
夜深了。
情感故事講完了。
孟瑩的酒也醒了一些，情緒也從裡面出來了，譚歡看了眼時間說，“很晚了，我們先睡吧，明天還有新的客人要來呢。”
“好的。”李元兒想扶孟瑩，趙翹努嘴，“走開，我扶。”
“姐！”李元兒不滿，抗議。
趙翹不管，扶着孟瑩起來，孟瑩笑着道，“姐，我沒事，酒醒很多了。”
“你怎麼又管我叫姐？你叫我阿姨……”趙翹說得沒什麼底氣，兒子是她生的，也是她養的，可是她也沒想到會養成這樣啊。
想不通。
許殿從小就受女性歡迎，這個，也不能成為他渣的理由啊。
“不，我叫你姐。”
趙翹頓了下，“行……吧。”
孟瑩覺得酒醒了，所以沒要趙翹扶，跟李元兒說說笑笑，走向房間，趙翹跟許亦看着孟瑩離開的身影，過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客廳里，攝像機安靜地轉動着，攝影師也收起了機器，回去休息。
沒有人問孟瑩那個男的是誰。
他如今如何了。
都沒人問。
回到房裡，孟瑩跟李元兒分批去洗澡，李元兒十分體貼，讓孟瑩先，還說會在外面等着孟瑩，讓孟瑩有點頭暈不舒服一定要說，弄得孟瑩感覺自己成了要被照顧的孩子，她笑了起來，揉了下李元兒的頭髮，拿着睡衣進了洗手間。
熱水嘩啦啦的。
李元兒想了下，問道：“孟瑩，那你跟許總，如今只是炮友關係嗎？他知道你曾經有這段感情嗎？”
“難怪你不愛他，你經歷過這樣的感情，又怎麼會再次喜歡上人。”
水聲不大。
聽得到李元兒的話，孟瑩頭低低，熱水衝到頭髮上，水瀝瀝地往下滑落。
她沒應。
只聽得李元兒在外面道：“許總真可憐。”
“呵。”
孟瑩勾唇。
他是好可憐。
*
不知是不是講出了這個故事，孟瑩當晚睡得不錯，第二天還差點睡過頭，醒來後趕去廚房，卻聞到了一股香味，孟瑩探頭，許太太已經圍着圍裙在裡頭忙碌了，回頭一看，“哎呀，孟瑩，你醒了。”
“姐，你這麼早起來做飯？”孟瑩走進去一看，豆漿，煎蛋，麵包，小籠包，好豐富啊。
“是啊，今晚就要走了，太捨不得你了，親手給你做頓早餐吃。”趙翹擦擦手上的水珠，整理了下孟瑩的衣領。
孟瑩愣了下，低頭看着她的指尖。
她的母親都沒這麼照顧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