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兒低頭跟陳巧說:“剛剛宴行跟顧老師敬酒。”
陳巧夾菜,看她一眼,笑了笑,沒回話。
李元兒看她那麼淡定,心想,這修羅場她竟然不緊張,太牛逼了。
*
喜宴吃得不算晚,娛樂放在後面,這山莊很大,像個皇宮,一樓是宴廳,二樓是娛樂場,三樓是房間,吃完喜宴,年長的先走,剩下年輕的一群人,鬧着上了二樓,陳巧本想回家,被李元兒順手拉上了樓。
宴行在三樓,迎了過來,接過她的小包,從裡面拿了一條披肩,要給她披上,陳巧接了過來,自己披了,宴行笑看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腕,說:“二樓比較冷,空調大。”
陳巧嗯了一聲,“是有點。”
兩個人走在前方,李元兒低頭髮信息,一轉頭看到了身側穿着白色襯衫的顧炎,愣了一秒,下意識地看向陳巧那邊,只見陳巧跟宴行站在吧台前說話,宴行還伸手給她理了一下披肩,李元兒心砰砰跳,偷着看顧炎。
顧炎似是察覺她目光,輕描淡寫地掃她一眼。
“顧...顧老師。”
“嗯。”
李元兒訕笑,隨後趕緊走向陳巧。
二樓有酒吧台,麻將桌,牌桌,檯球桌,還有各色美食,自助型的那種,宴行問陳巧打不打檯球,陳巧不太想打,她支着額頭,靠在吧台上,說:“你們打,我看着,等會兒再看看入不入場。”
“行吧,我給你拿點吃的。”宴行也不勉強,陳巧有李元兒陪着,又跟許傾算是相熟,也不算是單獨一個人,他回頭給拿了吃的,自己就去湊熱局。
李元兒看着陳巧說:“姐,你跳舞那麼好,要不等下獻舞?”
“你跳舞也不錯,你不獻?”陳巧笑看她,隨後又倒了一杯酒,坐在吧台上輕抿,李元兒嘿了一聲,說:“沒你跳得好,上次都勾到我了。”
“是么?”陳巧看着窗外的綠色景物,懶懶地靠着,玻璃窗印出了人影,一抹高大的身影,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落座在她身側,那男人抬起眼眸,跟她在玻璃窗里對上,李元兒在旁邊倒吸一口氣。
陳巧偏頭掃一眼。
顧炎抿了一口酒,酒杯碰了下陳巧的杯子,語氣淡淡,“酒好喝嗎?”
“還不錯。”陳巧收回視線,端起酒喝,兩個人神色都十分自然,面具外都帶着笑意,顧炎嗯了一聲,又給陳巧倒酒,說:“這支酒是一名叫菲林的商人親自種植,發酵,壓在他地下酒窖里,將近三十年的時間,品出什麼沒有?”
陳巧拿開酒杯,搖晃了一下,說:“有點苦。”
顧炎笑了聲,“除此之外呢?”
陳巧擰眉,想了下,“還有點澀。”
“你含到舌尖,會有暈眩的感覺。”顧炎喝一口後教她如何喝,陳巧想了下,嘗試,喝了一口,含住,沒立即吞下。
在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確實有點暈。
而此時。
男人在身側,輕聲問:“像不像高/潮?”
陳巧還沒品過來。
那邊一大波人喊她:“嘿,宴行的女朋友,過來打檯球,你男朋友快不行了。”
陳巧一口酒用力地咽了下去,神志清明,放下酒杯,轉身就往檯球桌那邊走去,酒杯落在桌面上,輕輕一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