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成川:我剛下飛機, 等會有個會。】
【廖成川:車子喜歡嗎?】
【童琦:在忙, 還沒看,你何必費心,這些我都有。】
【廖成川:錦上添花。】
【童琦:……車子用來接待你公司的客戶。】
【廖成川:讓老陳去接就好了,新車你留着自己欣賞。】
【童琦:我謝謝你了。】
【廖成川:自己人, 不客氣。】
【童琦:誰跟你是自己人。】
【廖成川:你啊。】
童琦無言看着手機。
她再次見識到這個年少時她暗戀的男人又多一面了, 那就是無賴。
她沒再回,她說忙, 就是真的忙, 今天有兩個重要客戶要入住,樓頂的VVIP房卻剛好訂滿, 這兩個客戶吃的是她的面子, 理應她去處理,把手機放好之後,童琦帶着助理出門迎接人。
……
B市這個經濟交流會, 實際上是廖成川父親好友辦的,由於廖成川父親帶着妻子去巴黎,還沒有回來,廖成川理應代替父親參加,會所在盛世金融的頂樓,剛一出電梯,張懷遠端着酒杯就把廖成川擋住了。
廖成川脫下西裝外套, 遞給趙華, 從一旁端了一杯酒, 跟張懷遠碰了下。
張懷遠笑道:“我就猜到你會來。”
他隨即看了眼身後的趙華,趙華手裡還提着一個筆記本,張懷遠問道:“剛下飛機吧?”
廖成川抿了一口酒,手腕上的手錶跟着閃了一下,他微眯眼:“是啊,剛下。”
張懷遠道:“我來幾天了,先散散心,據說B市的梁頂山還有長城都挺出名的,我昨天剛爬過,你大學在這邊讀的,應該挺熟悉的吧?”
“也不算太熟悉,就去過兩三次。”廖成川走到落地窗邊,俯視下面的景點,三十六層的高樓,今日天氣正好陰中帶點陽光,下面的車道高架橋橫枝交錯,車子如螻蟻。
張懷遠笑眯眯地緊跟過來,站到一旁,一口一口地抿着酒。
眉眼間卻難得的,有一絲愁緒。
廖成川靠着椅子,看了眼張懷遠:“怎麼?有心事啊?還跑來散心。”
張懷遠又添了酒,低垂着眼眸看着酒杯里的紅色液體,過了會,才說道:“最近是有一件煩心事。”
廖成川沒應他,卻一副你說我就傾聽的姿態。
張懷遠也靠着椅子,跟他面對面,“哐——”酒杯輕輕地碰了下,張懷遠才說:“我想追一個女人。”
“嗯?追誰?”即使廖成川不怎麼關注花邊新聞,但這珠寶集團少東家張懷遠的風流艷史卻耳熟能詳,誰都知道他花心到次次出現身邊的女伴永遠不是上一個,甚至連朋友都可能弄混他的女伴。
“童琦,你也見過的。”張懷遠這個花心蘿蔔最近卡殼了,他竟然不知道如何追一個女人。
端着酒杯的手停頓了一秒,這才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廖成川垂着眼眸,看着杯中酒,隨後,他慢條斯理地說道:“童琦你追不上的。”
張懷遠被刺了一下,猛地擡頭:“為什麼?”
“她是我的。”
說完,廖成川端着酒杯,轉身離開了落地窗。
張懷遠怔住。
過了一會,他匆匆地把酒杯往桌子上放了去,隨後大步地走向廖成川,伸手一扳,廖成川轉過身,廖成川偏頭,看了眼肩膀上的手,張懷遠咬牙切齒地看着他:“你什麼時候跟她一起的?”
“比你早。”廖成川從容地應道。
“放屁!”張懷遠大吼。
他這一吼,周圍的視線刷地看了過來,廖成川神色冷靜,單手掰開他的手,並放下,似笑非笑:“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想跟我打架。”
張懷遠冷冷地看着他,廖成川也毫不示弱地看回去。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噼里啪啦。
而周圍的大佬們,都一臉懵逼。
廖成川跟張懷遠剛合作,這個圈子裡都知道,而且他們成立的電競俱樂部,正好在大肆宣傳當中,剛剛簽約了一名電競選手,還是上一屆的亞軍,把他從林聖俱樂部挖過來的。
這事情不算大新聞,但至少大家知道,廖成川跟張懷遠是一條船上的人。
加上最近頻頻合作的影視,信立跟張氏集團可以說是在財務上錯綜複雜啊。
那麽,此時是為了什麼?
當然,兩個人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動手,老先生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只是張懷遠轉身後,窩進了沙發,掏出手機,撥通了童琦的電話。
童琦正在忙,手機響了,她邊接邊翻文件,張懷遠聽到她的聲音,停頓了下,感覺一股委屈在心裡發酵,最後他緊窩在沙發里,問道:“在幹嘛?”
童琦正轉移到電腦上,應道:“在工作啊,差點不想接你電話,你電話來得不是時候。”
張懷遠梗了下,“我跟你還是朋友嗎?”
童琦停下筆,笑道:“為什麼不是朋友?”
“那你戀愛了,為什麼不跟我說?”張懷遠對付女人永遠是有辦法的,他這示弱的語氣一出來,就惹得童琦那頭一笑:“我什麼時候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