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琦有很久沒見過這幅畫了, 之前畫好了就一直擺在劉紫彤的畫室里,她走進去, 跪在廖成川那張黑白相間的床上, 伸手摸了摸那畫,畫里的姑娘眉眼微挑, 丹鳳眼內勾外翹, 在畫里全展現出來了, 而且那腰身, 細白得很, 童琦轉過身子,跪在床上, 含笑:“廖總, 畫好看還是人好看?”
廖成川坐在床邊,看她:“都好看。”
童琦突然向他撲了去,他攔腰一把抱住她, 把她橫抱在懷裡, “以後你不在我身邊,我就只能看着它了。”
童琦倒在他懷裡,手指摩擦他的耳垂:“你看它能泄火?”
廖成川一聽,笑了起來, 他手擡起來, 擡着她的腰, 童琦反手摟住他的脖子, 廖成川把臉埋在她雪白的脖子里, 吸取她身上的香味:“我愛你。”
童琦一頓。
她抱着他,感覺肌膚冒着顆粒:“我也是。”
隨後,身子被他一掀,壓在了床上,童琦衣服都鬆了,落在手臂上,廖成川看她幾秒,偏頭親吻她的肩膀,她瑟縮,又笑:“屬狗的。”
“屬龍的。”
“哈哈,那就是一條色龍。”
親親吻吻,在床上鬧了快一個小時,童琦真困了,她靠在他的臂彎,視線落在牆壁上畫,“這麼一大幅你怎麼掛起來的?”
大手摩擦着她的肩膀,廖成川也看了一眼:“原先這裡,是另外一幅畫,被我收起來了,掛了這幅剛剛好,這個位置天生為這幅畫準備的。”
童琦打個哈欠,點點頭:“嗯。”
“困了?”
“有點。”
他拉了被子,蓋到她肩膀,“睡吧。”
“嗯。”
廖成川親吻她的眉眼,翻身一按,把屋裡的燈關了,剩下一盞小橘色的燈。
廖成川摟着懷裡的女人,冷峻的眉眼柔和萬分,就着些許的光亮,看着她,慢慢地也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童琦醒來,廖成川已經不在身邊了,她整個人陷在被子里,床邊只有白總噗呲噗呲地哼着氣,一人一狗眼睛對上,白總躍上床,童琦翻身起來,揉了揉白總的毛髮。
才踩着拖鞋下床,走到門口,往外一看。
廖成川正在廚房裡忙碌。
童琦抓了抓頭髮,廖成川看她一眼,笑道:“我給你準備了牙刷跟牙膏,在浴室里。”
“哦。”
她轉身進了浴室,洗手台上放着已經擠好牙膏的新牙刷,童琦心軟軟的,洗漱完了出去。
童琦從身後抱住廖成川,“廖總,你怎麼這麼體貼呢?”
廖成川拉着她的手,“體貼的男人才留得住老婆啊。”
“嘖。”
童琦坐下來,兩個人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去跑步,童琦才回自家換上班的衣服,衣服剛換好,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助理。
童琦邊扎頭髮邊問:“怎麼了這麼早?”
助理在那頭遲疑道:“童經理,剛剛我收到一封郵件,說讓我們等會到總店開會,發布的人——是副總裁。”
童琦順了下頭髮,門跟着一響,廖成川提着筆記本進來,手裡搭着外套,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童琦笑了笑:“開會就開會唄,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助理:“我就覺得很奇怪,副總裁怎麼沒事就上我們S市啊,他不是一直呆在B市嗎?”
童琦把包包遞給廖成川,彎下腰抱了抱白總,這才跟廖成川往門口走,對助理說:“副總裁是有那麽幾個月會呆在S市,這不奇怪。”
助理哦了一聲:“上次讓何經理去B市培訓沒讓你們去,我就感覺心慌。”
“慌什麼,何經理向來是重點培訓對象。”
“可是,可是……”
“好了,我現在過酒店,你把這兩個月的報表準備好。”
“哦,好的。”
童琦掛了電話,廖成川已經幫她鎖好門了,電梯也等着她,童琦朝他一笑,進了電梯,廖成川摟着她的腰,問道:“怎麼了?”
童琦拿着手機,失神了下,說:“總感覺會有人事變動。”
“你們酒店?”廖成川空出手撥弄了她的頭髮。
“嗯。”
“有人事變動是正常的。”
“我知道,不過這兩天小助理很緊張。”
“怎麼緊張法?”
“去年呢,去總部培訓是我們三個店的經理一同去的,今年的培訓,只有何涼月一個人去了,副總裁呢,沒事總到S市來,小助理就把何涼月給妖魔化了。”童琦想了下,說道。
雖然她自己倒沒什麼,但是小助理一緊張,情緒也會帶動她。
廖成川思考了下,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至少得做個心理準備。”
童琦一愣,仰頭看他:“為什麼我做心理準備?”
電梯門開了,廖成川摟着她走了出去,滴了一下車,說:“不止是你,你們另外一家店的經理,應該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這個人事變動可能是我們兩個人之一?”童琦一想,突然覺得廖成川的話真的很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