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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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忍笑, 剛想說話。手腕被他用力一抓,她撲到他懷裡,被子滑落下來, 她鼻子直接撞到他溫熱的胸膛。

他睡衣敞開了大半個胸口。蘇荷紅了臉, 想坐起來, 謝樓拽着她的手腕, 環上他的腰。

他低低地在頭頂道:“你想我死?嗯?”

他身上有種被子悶出來的熏香味還有一點沐浴香味, 還怪好聞的。眼前又是紋理分明的胸膛, 鎖骨。蘇荷處處都覺得熱了。

她小聲地問道:“你好些了嗎?”

謝樓一隻手囚着她,另外一隻手在她後背順着。但估計還是沒什麼力氣,別的動作沒敢繼續。

他鼻腔哼了一聲。

蘇荷說:“那我給你煮點粥吧, 家庭醫生去幹嘛了?”

謝樓半眯眼, 道:“去買點菜。”

“嗯。”蘇荷推着他身子,想讓他躺好。謝樓垂着眼眸看她, 任由她推, 就是大手扔緊捏着她手腕。

蘇荷看他眼眶輕微發紅, 髮絲有些濕潤,雖還帶着一點點的戾氣, 卻似又乖順了幾分。

當真像只貓兒了。

蘇荷抿着唇,一直忍笑。

謝樓用力拽她, 將她拽到跟前,鼻子抵着鼻子, 他冷眼問:“你笑什麼?”

“唔,你現在像只貓。”

謝樓愣了愣, 嗤笑一聲:“那也是野貓。”

蘇荷:“小貓。”

謝樓:“......”

氣不勻,沒力氣回懟。

他剛吃了葯,實則藥效正湧上來。連帶着意識其實都不是很清晰,蘇荷看出來了,她輕輕轉動着手腕,慢慢地把手抽出來,拉了被子,給他蓋好。謝樓抿着唇,手背搭着額頭,很快睡着。

蘇荷在床邊坐了會,看了他好一會。

兩個人鬧了這麼兩天,這人就給鬧病了,他是有多脆弱?

這讓她想起,那一兩天,他看人的眼神,將她往死里看,欲言又止,狹長眼眸全是話語。

只是她逃避,不想看不想聽,不當一回事。

呆坐了一會,外面傳來了聲響。把蘇荷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立即起身,腳踩站在柔軟的地板上,探頭看了出去。

一名戴着眼鏡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提着一袋子菜走進來,估計是看到蘇荷了,他將菜放在餐桌上,問道:“少爺還睡着?”

蘇荷不得已,走了出去,道:“他剛睡下。”

“唔,好,晚點輸個液,應該就好了。”他這麼說,又指着桌子上的菜,“你會做吧?麻煩你了。”

蘇荷穿了拖鞋,走出去,看着桌子上的菜,點點頭:“會。”

那男人說:“我姓何,你叫我何醫生就好。”

蘇荷:“我叫蘇荷。”

何醫生:“唔,知道,顧總說過。”

蘇荷又問:“謝樓吃了葯,還不能好嗎?”

何醫生聽罷,轉頭看蘇荷一眼,扶了下眼鏡,笑了笑:“他這身子,向來是一病就弱的,先吃藥看看,晚上可能會反覆發燒,最好輸個液。”

蘇荷:“......”

比她還弱?

何醫生買了不少菜,但都是很清淡的。蘇荷進廚房裡做,熬了點清淡的瘦肉菜粥,又弄了兩個小菜,這兩個主要是她跟何醫生吃的。粥放在鍋里熱着,她擦擦手,問何醫生要不要先吃飯。

卻見何醫生拿着醫藥箱進了主卧室。

蘇荷有些擔憂,跟着過去。何醫生坐在床邊,手背放謝樓的額頭,碰了下,後看了眼蘇荷,道:“又燒起來了,過來幫忙。”

這才剛剛吃藥沒多久,這就燒起來了?

蘇荷感覺謝樓此時真的病嬌得不行,但也很擔憂,她快步進去,在何醫生的指示下,幫他。不一會,輸液瓶就吊起來了。謝樓手臂青筋頓起,垂放在一旁,骨節分明的手指也可見青筋。

何醫生道:“少爺從小就這樣,病起來要命。”

蘇荷一直看着床上的謝樓,“但他平時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會這樣的。”

何醫生笑一聲,“體質問題,他媽媽也是,顧總這兩年稍微好點,以前也這樣。”

“哦哦。”

原來這麼狠的謝樓,也有這麼弱的一面啊。

這期間,謝樓一直沒醒過,到八點半左右。輸液瓶完了,何醫生進去拔針頭,蘇荷端着粥走進去,謝樓才醒,他渾身都是汗,靠在床頭,垂着眼眸,臉色冷冷的。

看到蘇荷進來,他眼眸才縮了下,道:“我還以為你走了。”

蘇荷把粥放在床頭櫃,站在一旁,道:“哪敢走。”

謝樓擡起手,要去握蘇荷。

蘇荷把手放到他掌心,本以為這人弱雞弱雞的,誰知道他使勁了力氣,蘇荷再次撲在他懷裡。

何醫生看謝樓一眼,收拾醫藥箱:“少爺悠着點,別把病傳染給她了。”

謝樓眼帶戾氣:“你先回去吧。”

蘇荷掙扎着要起身,她扭頭問何醫生:“他好點沒?”

何醫生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回道:“好了好了,燒退了,就是有點無力,還是蘇荷你好使,從昨天他就燒到今天....”

蘇荷愣了愣:“燒這麼久了?”

何醫生一笑,毒舌回了句:“是啊,沒燒成傻子皇天保佑了。”

謝樓:“我讓你回去。”

何醫生看謝樓一眼,“你這狗脾氣跟你小舅一模一樣,別催了,當我想留下啊。”

後帶着極淺的笑意,提着醫藥箱就走。

蘇荷從謝樓懷裡掙扎出來,追着去送何醫生。

何醫生脫掉身上的白大褂,裡頭穿着很青春,還是九分的米色褲子,他沖蘇荷揮手,順勢關上了門。

蘇荷道:“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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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何醫生,蘇荷回到房裡,謝樓仍是靠着床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蘇荷抿唇:“你就不能對何醫生好點?”

謝樓咳了一聲,擰着眉心有些不爽,“看上他了?”

“你有病啊?”蘇荷抓起抱枕往他臉上摜。

謝樓眉心的戾氣才淡了些,他抓下抱枕,懶懶地道:“他是個話癆,事兒特別多....”

會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抖出來的。

煩得很。

蘇荷想了下,想起剛剛她在煮粥,何醫生站在廚房門口,問蘇荷這個那個。蘇荷也覺得何醫生確實是有點,辜負了他那張斯文可靠的臉。

她坐在床邊,端起還冒着熱氣的粥,舀了喂謝樓。

謝樓眼眸緊盯着她,含住勺子喝粥。蘇荷準備了紙巾,偶爾幫他擦拭唇角。她今日穿着V領的上衣,是白色的,下身是緊身裙,因着四月底的天氣已經熱了,都是短袖的。謝樓眼眸里跳過一簇火苗。

他說:“過完五一,學生會的工作就交接得差不多了,大三這學期完了後,大四我可能就不會怎麼回學校了。”

蘇荷點點頭:“嗯。”

像謝樓這種水平的,畢業證書早就囊入手中了。後期交份論文就行,他的論文還會很值錢。

謝樓:“你上大二,我們訂婚?”

蘇荷拿勺子的手一頓,她不敢置信:“啊?訂婚?”

謝樓眯着眼,臉冷下來:“不想啊?”

“太早了。”蘇荷說,“我也才大二啊,何況我跟你還這麼年輕。”

“所以你還計劃着分手對嗎?”謝樓拉着蘇荷的手腕,往前拽,兩個人四目相對,蘇荷咬牙切齒:“你自己時刻想着分手,這是怪我?”

謝樓大手稍微鬆了點兒力道,他垂了眼眸道:“那給你時間考慮?”

算是退了一步。

蘇荷見他軟化,嗯了一聲:“好。”

謝樓眼眸陰冷了幾分,但很快逝去,他微擡下巴,“還要。”

蘇荷起身,又給他端了一碗粥。

全喂進他嘴裡。

喝完粥,天色晚了。蘇荷收拾好廚房回來,謝樓擦拭好身子走了出來,換了一身睡衣。蘇荷踮腳碰了下他額頭:“沒再燒吧?”

謝樓伸手摟她的腰,“沒,你也去洗澡,早點休息。”

蘇荷:“你還累呢吧?”

謝樓:“嗯。”

謝樓鬆開蘇荷,回到床上,躺下。蘇荷怕他累着,上前服侍他,謝樓唇角勾了勾,道:“你這樣真像賢妻良母。”

蘇荷拍了他胸口一下,起身了,拿了睡衣進浴室。

再出來,屋裡光線暗了很多。蘇荷看了眼床上的謝樓,拿了吹風筒出去外面吹乾了再進來。此時快晚十點了,蘇荷就着一點光線,湊過去看謝樓。他把手從額頭拿下,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眸:“看什麼?睡覺。”

蘇荷嚇了一跳,笑道:“還以為你睡著了。”

說著,謝樓掀開了被子,蘇荷躺了上去。剛一躺上去,腰就被謝樓摟住,他的手順着她衣服往裡滑。

蘇荷一驚,“謝樓。”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來做,你在上面。”

蘇荷呼吸一頓,躲着他的手:“你不累嗎?”

謝樓冷笑一聲:“誰讓你今天撩我?”

橘色光在此時有調情的作用,窗戶半開,風呼呼地吹進來。深色窗帘啪嗒地響着,這是蘇荷唯一一次農奴翻身做地主。

烏黑的髮絲垂在後腦勺,她仰着脖子,叫聲又軟又細。

隨後彎腰,她咬住謝樓的薄唇,呼吸急促,她眼角閃着淚水,斷斷續續地道:“謝樓,以後都這樣好不好?”

謝樓撫着她的後腦勺,低低一笑,“好啊。”

做夢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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