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的雨還真多。站了幾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轎車飛快地從她身邊飛馳而過,水珠濺起來,將周沫穿的短褲給淋濕了,周沫臉色一黑,狠狠地掃了眼那輛車,卻發現,這車似乎有點眼熟。
光是那車牌上的數字,就夠容易讓人記住了。
周沫:“”
這麼巧?
男主的車?
*
黑色轎車疾馳而過,林叔油門下意識踩了踩。車後座的男人收回看着窗外的視線,看向林叔。
林叔遲疑了下,油門放到最低:“謝先生,方才似乎看到周沫了。”
在這個家庭里,只有周沫母女還有老爺子才會承認周沫是謝棧的妻子。其餘的人都不會把周沫當成謝棧的妻子,所以一向都喊她周沫,一些看不起周沫的,還直接喊她那個周什麼的
謝棧指尖支了下下顎,看了眼外頭,順着鏡子可以看到公交車站站着一個女人。
懷裡抱着什麼東西,躬着身子在躲雨,視線還往這兒看來。天黑,看不太清,謝棧嗓音冷淡:“你看錯了。”
林叔:“是。”
於是,油門加了,黑色轎車疾馳而去。
一個小時後。
風雨稍微小了些,別墅兩旁的樹枝緩緩停下了搖晃的腰肢。周沫才抱着懷裡的化妝品走進別墅,屋裡燈火通明。周沫一眼就看到周姨站在一旁擦拭花瓶,周姨轉頭看向她,愣了一秒。
周沫揚起笑容:“周姨,我回來了。”
周姨又愣了會兒,回道:“吃飯沒?”周沫點頭:“吃了,我上樓去了。”
周姨:“好。”
周沫走上樓梯,周姨視線一直看着周沫。周沫沒注意,上到二樓,一抬眼看到一黑影從樓梯下來,兩個人一上一下頓時停住,彼此對視了幾秒,在光線不是特別明亮的樓梯,謝棧看到了她的新髮型。
小臉尖尖的,那雙從齊劉海露出來的眼睛帶着些許的水光,無端地在這樓梯口有些發亮。
還是早上簡單的上衣跟短褲,長腿白得刺眼。
謝棧擰了下眉。
在這停滯的氣氛里,周沫回了神,踩着樓梯上樓,跟他稍微點了下頭,就錯身而過。
謝棧沒吭聲,餘光里看到她尖細的下巴,又看到她額頭邊的痘痘,他眉心再次一擰。
後大步地下樓。
周沫上了樓後,就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