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我攬了一個挺難的活兒,如果現在是司徒楠,估計我一邊敲着他的頭,一邊就開始講了,但是現在是張楚,在他面前,就算即使現在他身處d班,可是我還是不敢亂講。
萬一講得沒他好呢,對吧。
他眯了眯眼,擋了擋那熱烈的夕陽,接着他修長的雙手推開手裡的本子,來到第八頁,那裡有一道題正被他畫了出來,他問道,“這道題,我不是很懂,上課的時候,班裡太吵,老師講的太籠統。”
我俯過腦袋,在那道題上眯了一下,立即就知道解法了,於是我也不多說,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直接在草稿本上列出我的解法,說道,“這是我的解法,但是老師給的則是這個,你看看。”
他唔了一聲,埋頭看着那道題,很快,他在那道題的圈圈處劃上ok兩個字。
看到他這樣,我嘆了口氣,果然,他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學生當中也有不少人,對於題目的解法是知道的,但是一旦到了考試總會弄錯,時間有時無形地給人一種催促的感覺,導致腦袋容易一片空白,就如我從小學考初一那會,其實大部分題我都會做,但是在那個時間段,腦袋就是一片空白,尤其是當答了其中一道題,而偏偏那道題花去了太多時間了,最後只能胡亂地填上去,然後又快速地填別的題,這樣焦急的情況下,常常兩邊都沒辦法做好。
我跟張楚應該是最不像補習的那種傳統情況,常常都是我坐着發獃,然後他把問題拿出來,接着問我,十分有目的性,也更加直接,我每次都會隨時準備解答他的題。
有時會我做我的作業,他做他的題,然後那一個多小時的補習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接着我們就搭着最後一班車,各自回家,媽媽對於我老是這麼晚回來,開始有意見,她很是緊張地問我,最近怎麼老這麼晚回來,我張嘴想說給張楚補習,可我知道,張楚在媽媽的心裡成了顆毒瘤,補習是李秀留下來的後遺症,我說補習媽媽不一定信。
這讓我又為難了起來,最後我只能跟媽媽說,我在學校里寫生。
媽媽半信半疑,但是一個半月後,我的連環畫,叫《堂西街》獲得了歐洲金鷹畫家獎第一名。
媽媽這才信了,可是當她看到堂西街三個字,眼眸暗了幾分,這一個獎是我走出國門的第一個獎項。
糖糖老師在電話里說,讓我必須抽時間去德國領這個獎,同時也會認識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