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撓又笑了一下,隨後他說道,“郭晶,你媽媽喊我上你家吃飯,你能帶上李優么?我們不能只顧自己吃得開心。”
郭晶阿咧了一聲,隨即歡喜地說道,“我媽喊你上我家吃飯啊?喔,好啊,那不如我們弄個燒烤會,上次我爸爸從海印市給我帶了一個大大的黑色的爐子,說那個是用來燒烤的。”
陳撓挑了下眉頭,說道,“這個好,我們就找個時間聚一下。”說罷,他們便齊齊地看向我,我愣了一下,笑道,“哎不用問我,你們決定就好。”
郭晶歐耶地跳了起來。
她剛正準備再跳一下的時候,上課鈴就響了,於是匆匆地跟陳撓道別之後,我們便分頭離開了樓梯。
踩着最後一秒進了班裡。
放學了,班裡的同學都收拾了書包相繼離開教室,我收拾好書包也朝教室門口走去,一轉頭看到張楚站在我們班旁邊的欄杆上,肩膀挎着書包,正安靜地看着我。
我頓了一下,不太確定地看着他,他朝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朝他走過去,感覺到還沒走完的那幾個女同學的眼神都落我身上,我仰頭問他,“你怎麼過來了?”
他嗯了一聲,說道,“來看看你上學沒有。”
我愣了一下,隨後抓了抓頭髮,笑道,“走吧,回你班裡。”隨後我便走向樓梯,他跟在我身後。
夕陽落在我們的身上,金光閃閃,我很多時候很喜歡夕陽,即使它是落日餘暉,但是在這餘暉里,它依然綻放着灼熱的光芒。
十多天,他堆積了不少的問題,也堆積了不少的科目,我現在不止幫他補習數學,連語文英語還有那該死的化學我都多少有幫他補一點,還是如以往那樣,他給的問題,我幫他解答,然後他自己就可以看懂,比我那時強多了,而這個時候我也才發現,他在語文這一方面是個短板,尤其是作文方面,文風大氣而又有哲理,卻偏偏缺少情感,一整篇作文下來,讓人覺得那不過就是一篇精雕細琢的文,而不能讓人感動。
關於這點我可就幫不了他了,我告訴他,喬老師是個很棒的語文老師,她在作文方面特別會引導人,讓他有空可以去問問喬老師。
他只是安靜地看着我,沒點頭也沒有搖頭,我抓了抓頭髮,有些煩躁,面對現在這個有時特別安靜的張楚,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因為我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我叫他把題做做,然後我就抽出畫本,趴在桌子上準備把畫到一半的畫畫了,畫了一會,我伸懶腰的時候卻正好撞入那雙平靜的眼眸,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問他,“你不做題看我做什麼?”
他的眼眸低了幾分,正好落在我的畫上,我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正好看到畫上寫了惡搞的幾個字:送陳撓。
“哦哦,我欠陳撓一副畫,還給他的。”我下意識地解釋,解釋完了我就呆住了,我為什麼要自我回答,他眯了眯眼,沒說話,低頭看着手裡的書,過了一會,他站起來,說道,“我去洗手間。”
我嗯了一聲,又埋頭畫著那快完成的畫。
我用的是他送的那支光頭筆,好用,比我其他的畫筆好用,許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這支畫筆是定做的,世上只有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