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以後,我再次在畫展上看到糖糖老師的時候他也兩鬢白髮了,腳邊跟着兩個小男孩,那是他的孩子,他笑着對我說,“我的兩個兒子都沒有畫畫的天賦,我對畫畫的執着夭折在這裡。”
大一的下學期,學校的校草還是陳撓,但校花卻已經不再是我了,海大藝術系的女孩子隨便一抓一大把,全都是那種眉目清秀的大美女,來自全國各自精挑細選的美女,長相好,氣質也好,走路長裙飄飄,如仙女一般。
據說藝術系有一個被稱為雙校花的女孩進了學生會,經常跟陳撓這個校草同進同出,於是學校里都在傳他們兩個是一對,劉艷最八卦,她每天都在宿舍里朗讀外面的八卦,各種的名人的八卦,就連巴爵老師那個金融系最帥氣老師的八卦她也愛說,主要是她喜歡那個老師,每天都說如果可以跟巴爵老師談場師生戀那就好了。
我跟陳妮就笑她,“再減個五斤吧。”
她氣惱地說,“五斤不難,難得是減。”
我們瞬間笑噴,那意思不是一樣嗎。
大學里對於談戀愛的是很開明的,沒有老師會跳出來阻止你們不許談戀愛,多次我見到那些情侶在小路上摟抱在一起我頓時就有了緊張感,可是過了一會我才恍然過來,這是在大學啊,時代已經不同了。
其實在高二高三那會,談戀愛三個字已經沒有那麼可怕了,那些聞“談戀愛”而喪膽的日子彷彿變得越來越遙遠。
張楚也進了學生會,負責宣傳,也是會長,據說是陳撓那個女同學天天纏着他,他才點頭的。
點頭了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問那個學姐,“可以拿到進女生宿舍的特權嗎?”
學姐立刻捂緊胸部,一副驚恐地問,“你想要幹嘛?”
張楚神情抽了抽,半響才問,“能不能拿到?”
學姐使勁地搖頭,“估計不行,上次陳撓的事情鬧得挺沸沸揚揚的,公鑰匙不能私用啊,他拿去私用了,現在會長就收起來了,誰也不給了。”
張楚哦了一聲,沒再說話,轉身就走,那學姐氣得指着他的背影吼道,“我還以為你突然變得有話聊是把我當朋友了呢,原來就是為了那特權,張楚,你給我站住!”
隨後她見他沒回頭,狠狠地朝他背影又吼道,“難怪叫死人臉!”
於是,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學姐,張楚接下來的日子變得特別忙,那時每天固定會喊我一起去吃飯,現在不了,三天才來喊我一次,陳妮笑道,“這是被拋棄的節奏?”
☆、第一百二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