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要是不同意怎麼辦?”宋娜喃喃地問。
“她會同意的。”邱文肆自信地說,宋娜不相信,“你怎麼知道呢?難道你已經見過她了?她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活潑開朗,耀眼地跟個明星一樣。”
活潑開朗?耀眼地跟個明星一樣?
這些話真的是形容剛才被他仍在酒店裡那個女人?為何他看到的是一個膽小怕事,顯然是被生活磨練得連自尊都快沒有的女人,那雙眼睛哪裡看得出活潑開朗,明顯是……一眼睛的灰色。
“娜娜,你喜歡她的活潑開朗?”宋娜從小就是一個洋娃娃似的女人,嬌滴滴的說話都比別人小聲,會喜歡活潑開朗的女生也是很正常的。
“不喜歡,非常討厭。”宋娜的語氣變了,帶着厭惡,“文肆,我掛了,你下個星期一定要來看我。”
邱文肆嗯了一聲,順勢掛了電話,這個雲舒到底是宋娜在什麼時候認識的,邱文肆問了幾次,宋娜都沒肯說。
車子在路上轉了彎。
不一會來到剛才的酒店,邱文肆上樓,再下樓,懷裡抱着一個女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快到公司的時候突然打個彎來將她帶走,那時腦海里就閃過那一雙小心翼翼的眼睛,再回過神,車子已經停在酒店的門口了。
“胃疼……胃疼……”被放在副駕駛上雲舒捂着胃斂着眉頭,一臉難受,身子一直在扭來扭去,動來動去。
邱文肆啟動車子,這次是開往人民醫院,朱宇的話不停在他腦海里閃現: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他常上酒桌,知道喝酒前都必須墊點東西,撐撐胃,更何況是這個完全沒碰過酒的女人。
“再喝多一點就胃出血了,她連早餐都沒吃,胃裡全都是酸水,還讓她喝那麼多酒。”醫生檢查出來後,語氣不善地說道。
“那現在?”內室里一直傳來她喊胃痛的聲音。
“洗胃,你去交錢。”醫生唰唰開了藥單,收費單遞給邱文肆,邱文肆沒應話,自覺地拿着單據去付錢。
“去買些吃的來,最好是熱粥。”邱文肆交好錢剛進門,醫生頭也不抬地又吩咐他去買東西,邱文肆眉頭微斂起來,說真的,除了宋娜,他還沒對誰這麼耐心過,從內室傳來的胃痛聲不停地飄進他的耳朵里,迫使他想起那句憐香惜玉。
雲舒睜開眼,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紅色十字印在白色的帘子上,她一驚,猛地坐起來,對面沙發上坐着一個低垂着眼的男人,雲舒眯起眼睛仔細一看,認出是邱文肆,醉倒前的記憶慢慢回籠。
她記得她接了一杯酒之後,剛入口,就沒了知覺了。
“醒了?把粥喝了。”就在雲舒不停地回想,想來想去的當下,邱文肆已經抬起眼,努努她床頭還冒着煙的熱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