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張家大不如前了,就嫌棄上我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這麼薄情寡義啊!”
張玉書姿態誇張地說著,還痛心疾首地撫上自己的胸口,神色也愈發激動起來。
“你可知我在大理寺的監牢里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那簡直是豬狗不如啊!”
“明明我娘私下給獄卒塞了那麼多銀子,他們也頂多是把餿飯換成饅頭,心情不好的時候對我非打即罵,心情好的時候也要鞭笞我取樂。”
“差一點……差一點我就死在裡面了!堂堂尚書府公子落到這個地步,都是拜你所賜,你知道嗎?”
張玉書言辭激烈地說著,骨瘦如柴的手一把揪住李夢娥的頭髮拽起,逼她仰頭與自己對視。
那力道之大,疼得李夢娥感覺頭皮都要被撕下來了。
可她仍舊憤恨地看着張玉書,眼中有鄙夷有不屑,唯獨沒有懼怕之色。
就算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從未看得起過張玉書這種不中用的舔狗草包,從來如此!
張玉書被她的眼神激怒,冷聲道:“我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倒好,在外面找了個姘頭逍遙快活!”
“那個叫朱嘉陽的,不過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出身,相貌平平無奇,你的眼光要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這樣的人也能做你的入幕之賓?”
聽到這個名字,李夢娥身形微僵,眼神里方才多了几絲驚懼與防備。
張玉書竟然知道朱嘉陽的存在!
“從我出獄起,便總看見朱嘉陽來葯館里和你卿卿我我,眉來眼去。”
“那男人到底哪裡比我好,是他比我能更讓你爽嗎?你是不是因為覺得我不中用了,才連這樣的男人也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