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兩個字,林姝咬的十分重。
她在告訴沈氏和林琅,不要妄想再跟她攀上關係。
可林琅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她竟然挺身站了出來,替沈氏說話:“姐姐,你就算不認我,那也不能不認母親啊,這可是生你養你的母親,就算以前有什麼過節,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該放下了。”
說著她又故計重施,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求姐姐不要這麼對待母親,如果姐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能消除姐姐心裡的怨恨,林琅一定做到你滿意。”
那副維護沈氏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動容。
一個養女做到如此份上,林姝跟她一比,簡直就是惡毒心腸。
林琅的這招的確噁心,若是放在以前,林姝定會氣的吃不下飯。
但現在,她笑了。
“你當真什麼都願意做?”林姝問。
她面容平靜,可是那雙眸子卻明銳的嚇人。
淡淡的一掃林琅,竟讓她脊背發寒。
她想起上次林姝要殺她的時候,也是拿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哪怕過了數月,此時想起依然心悸。
林琅心頭更慌了,總感覺事情脫離了掌控,按道理來講林姝不應該氣急敗壞,對她破口大罵嗎?
如此一來,沈氏才會更加心疼她,維護她,對林姝自然也就死心了。
可林姝卻一點也不慌亂,甚至還對着她笑。
林琅感覺心裡毛毛的,但話都說出去了,只能硬着頭皮點頭:“是,林琅什麼都願意做。”
“好,既如此那你自戕吧。”林姝的話明銳逼人,像一把刀子直直的往林琅心口上戳:“只有你死了,我們才算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