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二十幾年的夫君,竟對她動了手。
她委屈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林國公見她這樣,心火更盛:“你簡直是糊塗到家了,怎可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我林家是百年世家,又是書香門第,怎可沾一身銅臭?”
“你此番所為,跟那些奸商有什麼區別?”
士農工商,商最為低賤。
沈氏一直低着頭紅着眼,一句話也不說。
卻在聽到林國公那句奸商,倏然抬起了頭大聲反駁了回去:“林正元。”
她幾乎是嘶吼出聲,連名帶姓的喊林國公。
這般瘋狂的舉動,駭的林國公和林琅,全都愣在了原地。
沈氏顫抖着站了起來,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自詡出身書香門第,你清高你高風亮節,不屑與商家為伍,可你不要忘了,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恰恰就是靠那些銅臭堆起來的。”
林國公被沈氏這番話罵的沒了招架之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沈氏嫁到國公府時,府里已經捉襟見肘了。
這些年,全靠她的嫁妝支撐。
再加上有老夫人的鋪子賺的銀子,才支撐國公府走到現在。
若非沈氏苦心經營,只怕現在國公府早就頹敗了。
“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用銀子買的,你以為靠着你那點微薄的俸祿,就能支撐國公府走到現在嗎?”沈氏像是變了一個人,對着林國公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她把林國公的臉皮,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林國公哪裡見過她這副模樣,氣的臉色青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額頭的青筋跳起老高,暴怒的模樣恨不得殺了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