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堅強讓他都覺得有一份自愧不如。
他怎麼還沒一個老太太堅強呢？
“他保護了國家，你們理應保護我......”
老嫗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眼神中生出一層淡淡的水霧。
她被感動了。
而方清顏卻是覺得，自己勾起了對方不美好的回憶。
他語塞，但同樣，眼神中多了一層水霧。
即將逝去的人還在堅強滿足，而他一個年富力強的人，卻為此感傷。
“大娘，我先走了。”
“有什麼事情，您一定要跟當地衙門說啊。”
“我們一定會幫助您的。”
方清顏站起身來，背對着母子三人，不讓對方看見自己脆弱的模樣，玉佩悄然放在院子中的小木桌上，沒有聲張。
“陛下還好嗎？”
“陛下那般年輕英明神武，今年，陛下怎麼樣了？”
而老嫗卻是慌忙起身，連忙詢問對方。
“很好。”
“陛下很好，英明神武，君臨天下。”
“放心吧，大娘，陛下他啊，想着您呢。”
“我啊，是他特地派來慰問您的。”
方清顏同樣裂開嘴唇，聲音中多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但眼淚卻停轉在眼眶裡面。
“真的嗎？”
“陛下凱旋歸來，老婦在這，給陛下磕個頭。”
聞言，老嫗激動不已，一行老淚縱橫，沒想到堂堂天子，竟然還能記掛着她一個糟老婆子。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