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聿滾着輪椅被趕出去的時候,慢慢伸手,放在自己狂亂跳動的心臟上,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來。
蘇且見他被人趕出來,問他是不是男人,都質疑到這種是個男人都不能忍的份上了,還聽話的出來了。
他出來了不說,臉上身上弄得都是水,還傻笑,幸災樂禍的抱着雙臂:“柳下惠閣下,怎麼被趕出來了?”
傅寒聿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刀,滾着輪椅等候在門口,聽着裡面的動靜。
宋余這會兒,整個人都沉在了缸底,捂住了臉。
瘋了!
她剛剛肯定是腦袋不清醒,是瘋了!
她怎麼能對傅寒聿說那句話呢?
傅寒聿現在肯定會覺得,她饑渴難耐!
一分鐘後。
傅寒聿輕輕扣門,喊她:“魚兒。”
宋余咕嘟咕嘟在浴缸里吐着泡泡,忽地坐起來,抽出手指上的銀針,扎進穴道里,給自己放血,回道:“我沒事。”
傅寒聿放鬆了些,再次安靜的等着。
兩分鐘後。
他又敲門:“魚兒。”
宋余收針,整個人艱難的趴在浴缸上,已經沒了一絲的力氣,氣若遊絲地喊:“傅寒聿,救我!”
傅寒聿推門而入,快速的滾着輪椅過去,在她整個人,就要沉入水底的時候,抽手扣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攬入自己懷裡,緊張的呼喚:“魚兒,魚兒。”
宋余想要睜開眼睛,告訴他沒事了,可已經沒了力氣,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沉沉昏迷了過去。
“蘇且!”傅寒聿焦灼的大喊,順手拿起浴巾,將她整個人緊緊包住。
蘇且進來,給她把脈之後,道:“沒事了,藥性已經解開了,就是消耗太大,昏迷了過去。”
傅寒聿深冷的眸,盯着地上一灘的血水,眼底滿滿的心疼,對着他發火:“她流了這麼多血,你告訴我她沒事?”
蘇且無辜啊,想哭啊,苦逼只有他自己,惱了:“傅寒聿,你不要給我胡攪蠻纏,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她是個大夫,她放血,是為了解開藥性!”
這王八蛋!
就知道遷怒他!
他早知道,就隨便找個借口,不過來!
半個小時後。
傅寒聿問:“她怎麼還沒醒?你會不會看病?”
蘇且磨牙,很想送給他一個字,滾,可他不敢,老老實實的回話:“十分鐘前,我把了脈,她消耗太大,睡著了。”
傅寒聿皺眉,看着床上,臉色蒼白,明顯勞累過度的女孩,奇怪:“她今天只有一台手術,怎麼會消耗過大?”
蘇且震驚:“你不知道?”
傅寒聿冷冷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