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宋余推遠了一點,怕自己的血,弄髒了她。
宋余卻毫不在意,坐在地上,將他扶起來,半靠在自己懷裡,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給他把脈,眉頭越皺越緊,看着程西,催促道:“是脾臟出血,快點把車開過來,馬上去醫院!”
情況。
有些嚴重,
必須馬上去醫院,進行治療!
“我沒事!”傅寒聿的聲音,低沉喑啞,薄唇里溢出的血,卻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別說話!”宋餘聲音沙啞,鼻子一酸,心也跟着揪痛了起來。
程西要回去開車的時候。
車禍肇事者宋寧生才姍姍來遲,跟宋餘四目相對的時候,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不敢確定的摘掉了眼鏡,再看,喃喃出聲:“宋余!”
“宋先生。”宋余對着他微微頷首。
宋寧生一口血差點兒噴出來,受到驚嚇之後,又被她一聲宋先生給氣到了,可總算還保持着該有的理智,問她:“沒事吧!”
“脾臟出血。”宋余說完,將傅寒聿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抬頭看着他道:“麻煩幫我把他扶到你的車上。”
宋寧生這會兒,還驚魂甫定的,哪裡有心情去跟她生氣,見她懷裡的男人,臉色慘白,閉着眼睛,好像有進氣沒出氣似的,趕緊幫忙將他扶了起來。
兩人合力,將傅寒聿給抬到了車上,讓他平躺在後座上。
宋余抽出銀針,半蹲在狹小的空間里,給傅寒聿做針灸,緊急止血。
宋寧生緩過神來之後,想起他剛剛看到,兩人親昵的抱在一起的樣子,就生氣,在旁邊說教:“宋余,這個男人是誰?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大晚上的,你跟個男人在路上摟摟抱抱的,讓人知道了,怎麼看你,成何體統!”
宋余皺眉,眼底神色冷寒,覺得他很煩。
宋寧生還在喋喋不休:“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坐輪椅的吧。
你弄清楚,我是帝都大學副校長,馬上就是教育部門的二把手了。
你是我宋寧生的女兒,是宋家的千金小姐,這種男人,你最好快點跟他分手!”
他喝了點酒,此刻腦袋也是有點暈暈乎乎的。
平時想要跟她說,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的話,藉著酒勁兒,全都說了出來。
而且。
他知道,這殘廢男人絕對沒有徹底昏迷過去,也是故意說了給他聽的。
他但凡有點自知之明,但凡在意她那麼一點,就該知道什麼是門當戶對,就不該自私自利地拖累她,就該主動離開她。
“你已經當選了嗎?”宋余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我……”宋寧生被噎了一下,沒敢十分肯定的說出來。
今天晚上的飯局,都是教育部門的實權人物,邀請他過來,想要藉著他,跟陸家拉上關係。
他敢肯定,要是陸辭,真的跟她好上,變成他女婿,這二把手,絕對是他的沒跑了。
“宋先生,我想你是醉了,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千萬別說出去貽笑大方。”宋余說完,輕輕握了握傅寒聿的手,靠近他,溫聲道:“咱們馬上去醫院,你忍一下。”
傅寒聿的手指,輕輕撓了撓她的掌心。
宋寧生被她懟得說不出話來。
宋餘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