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見兒子也不幫她,眼看着面前的三個,要坐一起哭了,只能自己硬着頭皮上了,沉聲道:“求求了,別哭了,我知道錯了。”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吳海信他不是沒拿她怎麼樣嗎?
他要是真動手了,她能放過他?
曾老看她:“下次遇到麻煩,跟我們說嗎?”
這帝都,這整個華國,不管是商界的,政界的,還是黑道的,誰沒有個小病小災的,沒有人會願意去得罪醫生。
他們在一起,還是有很大能量的,給她出出氣,教訓某些人,沒有問題的。
宋余乖乖的點頭。
謝老問:“那個吳海信,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宋余道:“沒有。”
許老嘆了口氣,看着她:“以後遇到麻煩,記得跟我們說知道嗎?咱們可是大夫,誰敢得罪咱們,以後就拉他黑名單,不給他看病!”
“知道了。”宋余笑出聲來,一手一個挽住老人的胳膊:“以後遇到麻煩,我一定馬上就找你們,誰得罪了咱們,就不給誰看病。”
車廂里。
恢復了歡聲笑語。
車子一路往前走。
到前頭拐了一個彎的時候。
許老接到了一個電話,神色瞬間凝重了起來,道:“魚兒,你帶着澤寶先回家吧,我們還需要去看一個病人。”
宋余還沒說話。
謝老也已經打開了他的手機,點開了一張圖片,看了一眼之後,嚴肅的道:“老許,還是讓魚兒跟着一起吧,情況太嚴重了。”
說完。
他舉起手機。
所有人就見。
手機屏幕上,是個滿身是血的人。
宋余只一眼,下意識地捂住了宋澤的眼睛。
謝老沉着一張臉,一張張地划著照片。
除了第一張滿身是血比較駭人之外。
其他的照片,都是身體檢查結果。
看完一遍之後。
幾位老人家,都一致看向了宋余。
宋余眼底神色肅然冷凝,聲音緊繃的有些厲害:“目前來看,病人的情況很嚴重,檢查結果上,我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我必須看到病人本人,才能做進一步的判斷。”
這個病人,年紀不過二十五左右。
全身筋脈被挑,肩胛骨處被穿了兩個血洞,眼珠被挖走,身體的骨骼,也被一段段地殘忍敲碎,身體器官,也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
她想象不到,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志在支撐着他,讓他到現在還沒有死去。
“哎。”
許老深深地嘆了口氣,紅了一雙眼睛,沒有說話。
車裡。
空氣說不出的壓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