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陣盤給吸進去了?還是被那邊破壞大陣的敵人給抓走了?
“魚兒。”傅寒聿眼底神色焦灼,又喊了一聲之後,一顆心也跟着緊繃了起來,危險冷冽的眸光,像是冰刀子一樣,看向族長:“怎麼回事?”
族長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強大的威壓跟殺氣,嚇得瑟縮着後退了一步,說話都結巴了:“不……不知道。”
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族裡的家族志,上面有關於歷代發生大事情的記載,也從來沒有過任何有關於這方面的內容。
可以說,他們定居在這裡千年,八卦陣盤就從來沒有過任何異動。
傅寒聿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咬破指尖,將自己的鮮血,一滴滴的滴在八卦陣盤上,可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金光的原因。
他的血,沒有沁入陣盤,等了好大會兒,也不見陣盤有絲毫的變化。
他轉頭,眉心微蹙,看着族長,冷聲道:“血。”
族長剛剛也看到了,宋余的鼻血,滴在陣盤上之後,陣盤突然金芒大作,將她整個人給吸了進去,面對他冰冷肅殺的威壓,也不敢怠慢,直接學着他的樣子,用力咬破了指尖。
宋大夫是因為他,才會過來這裡,才會被陣盤給吸進去,消失了,他作為一族之長,得為這件事情負責。
傅寒聿看着他的血,落在陣盤上,血滴聚成一小滴一小滴的,也沒有絲毫要沁入其中的跡象,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摸着脖子上那個已經裂開的同心玉,微微閉上眼睛,能感覺到,她還在,他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清淡的蘭花香味。
這蘭花精油,是她在遺迹里拿出來的,是那個宋家大宅里的,味道很好聞,還有助於睡眠,她洗頭的時候,會滴上兩滴。
族長見他閻羅似得,黑沉着一張臉,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小聲道:“宋大夫男人,宋大夫會沒事的,風水師是個大好人,宋大夫也是,好人是不會害好人的。”
傅寒聿沒有說話,只是踱着步,圍着陣盤轉圈,不管站在哪個位置,都隱隱能聞到那股清淡的蘭花香味。
可眼前的陣盤,金色光芒消失殆盡,變得沒有了一絲的光澤,只有一種歷史積累下來的厚重感。
此刻的宋余。
一點都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不過能感覺到,傅寒聿就在附近,甚至就在她的身邊,他們兩個好像是處於同一地點,兩個不同的時空一樣。
眼前,是一處純白色的空間,白的不染一絲塵埃,白的有些刺眼。
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可她一點都不覺得心慌,甚至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她覺得還有幾分親切。
“喂。”
她喊。
安靜。
“有人嗎?”
她問。
死一般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