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笑嘻嘻地在他懷裡蹭了一下:“咱們要一輩子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傅寒聿眼底神色,暗了一下,唇抿了抿,輕應了一聲,彎下腰來,拿了拖鞋給她穿上,才轉身半蹲在她面前:“走吧,去看看。”
宋余笑着,一下子趴在了他的背上,摟住他的脖頸,又蹭了蹭,咬着他的耳垂:“老公,走了。”
傅寒聿背着她,出了卧室,將她放在沙發上坐好,才去開了門。
門口。
一身煙青色長衫的男人,長身而立,像是從煙雨江南中走出來的民國貴公子一般,朗目疏眉,貴不可言。
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看得出人是有些清瘦,卻看不出多少病態的樣子,如松竹般,自帶一身卓爾不群的傲骨。
傅寒聿對着他微微頷首,打招呼:“大伯請進。”
宋硯對着他笑了笑,清朗的笑,如同春日裡早晨的清露一般,清透乾淨,聲音溫潤如水:“好。”
宋余看着他過來,往旁邊挪了挪身子,笑着打了招呼:“大伯坐。”
或許是因為他少年天才,在十五歲的年紀,就已經邁入了地階的緣故,歲月在他的臉上,好像是停止了流動,讓他依舊保持着青年的容顏。
他笑容太過於溫和,氣質也太過於平易近人,一點都不像是她想象中,隱門八大財團之一,宋家的代理家主,實質上的掌權人。
宋硯笑意溫和,沒有跟她客氣的坐在了她的身邊,清透的眸打量着她,看了會兒,點了點頭,道:“你跟大伯不像,眉眼跟氣質,倒是跟家裡老祖宗,有幾分相似。”
宋余愣了一下,有點不確定的問:“宋北玄?”
爺爺倒是沒說,她跟老祖宗長得像,難道真的是因為她血脈返祖的原因?
“對。”宋硯不意外她知道老祖宗,大伯說是剛找到,其實不然,應該是早就找到她了。
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大伯十五年前,離開隱門的時候,就把她帶走了,該是留在身邊,親自教導的。
“我只見過他後腦勺。”宋余有些鬱悶,想到那天他一直拿後腦勺對着她,就覺得過分,等到他轉過頭給她看的時候,她都疼的神志不清,只看到了他模糊的面部輪廓。
宋硯笑出聲來,道:“家裡人,除了家主之外,能看到的,都只有他的後腦勺,他掛在祖祠里的畫像,也是背影,等你成了家主,就能看到歷代家主的正面畫像了。”
這個規矩,還是宋北玄老祖定下來的,說只有勝利者,才配看到他的容貌,失敗者都是廢物,沒有資格,也就是只有家主才能看到他的畫像。
宋余笑笑,沒有說話。
心裡腹誹,就他毛病多,事兒逼一個,騷包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