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他們現在只是聽嬴肆的一面之詞,嬴肆說,他看她撐不住了,耗盡一身修為,強行從破開了秘境,把她帶了出去。
可她總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他肯定是隱瞞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傅寒聿心疼的將她摟進懷裡。
從遺迹出來之後,為了弄清楚這件事,她已經找催眠師對她進行了十多次催眠,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找出來隱藏在潛意識裡的記憶。
可每一次催眠,她都很痛苦,很煎熬,卻什麼都記不起來,只是白白遭罪罷了。
“不行,我一定要想起來。”宋余認真的看着他,道:“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那裡發生的事,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傅寒聿心疼又無奈的低嘆了一聲。
這天傍晚。
五點的時候。
嬴肆派來的車,準時到達了酒店門口。
上來接他們的,是他們之前在咖啡廳見過的,嬴肆的那個助理。
春暖花開的季節,一路上過去,都是美景,一號衛星城,也有着隱門花城的美譽,一年四季,繁花似錦,美不勝收。
車子經過一處花展大廣場的時候。
宋余的目光,倏然一凝,指着很遠處,幾乎在花展最犄角旮旯處,那像是白鶴一樣形狀的花兒,問:“那白色的,像是白鶴一樣的,是什麼花,真漂亮。”
助理轉頭看過去,笑着道:“那是一種蘭花,叫做仙鶴蘭。”
仙鶴蘭。
宋余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怔忪了一下,腦子忽的就開始疼了起來,像針扎,又像是某塊地方,有某段記憶,想要掙扎着衝破而出。
“魚兒。”
傅寒聿擔憂的輕輕抱住她。
“媽咪。”
傅洵跟宋澤,也是一臉擔憂心疼,卻大氣都不敢出,怕自己出聲了,她會更疼。
宋余雙手抱住頭,縮進傅寒聿的懷裡,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過了好大會兒,腦袋的疼痛,才終於消失,臉色有些虛弱的蒼白,抬頭看着他,道:“沒事,就是頭疼犯了。”
頭疼犯了,自然是說給開車的嬴肆助理聽的。
傅寒聿心疼的撫了撫她的背。
別人不知道,他自然是清楚,她是看到了熟悉的東西,聽到了熟悉的名字,腦子裡被封印的記憶,受到了某種刺激,才會頭疼。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他看向窗外,也只能看到,花展廣場上最後的一抹顏色,在自己眼前消失。
助理很盡職盡責,又不失謹慎的詢問:“宋小姐,要不要我停車,去醫院看看?”
宋余搖了搖頭,道:“不用,老毛病了,我自己有葯。”
白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