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展禦風笑。”
“難道看著他哭?”
“傅筱棠!”小泗帶著哭腔:“你還是不是我好姐妹?”
“大姐,你喜歡江翱就直截了當去問他嘛,你什麼時候是這種畏首畏尾的個性?你就直接問他,我喜歡你,你喜歡我不?不就得了。”
“你忘了你就是這麼跟顧言之表白的?”
還真是,我十八歲成年的那天,家裡給我開party,顧言之他們都來了,然後我把他拽到了花園裡,就這麼跟他說,顧言之,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顧言之怎麼回答的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他當時也隻是剛滿十八歲的少年,穿著白襯衫和淺色的牛仔褲,他的眼睛好亮,亮過當晚所有的星星。
在那麼旖旎的夜晚,我心儀的少年就站在我的麵前。
他說:“傅筱棠,我喜歡你,但隻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不是你想的那種。現在不會,可能以後也不會。”
這對於當時剛成年的我簡直晴天霹靂啊,不過我這個人自我修複能力一級棒,我在家要死要活了兩天就滿血複活,
我跟自己發誓,一定會讓顧言之愛上我。
於是我開始了漫長的追求和等待,大學畢業之後顧言之進入顧氏工作,他和溫采音就談起了戀愛,我徹底歇菜了。
但我雖然喜歡顧言之,可我有節操,他和溫采音談戀愛的時候我就自動消失,再也不出現在他麵前。
溫采音倒是攢了好幾次的局,我一次都沒去過。
我知道,她就是想要在我麵前表現出和顧言之很恩愛的樣子刺激我,我才不會讓她得逞。
直到後麵顧言之接手的顧氏分公司出事,顧伯父大發雷霆,要把顧言之從董事局開除,然後溫采音居然不告而彆。
從這件事情上我就看的出,這個女的自私到極點,她隻愛自己,顧言之對她而言隻是錦上添花,一旦她需要付出的時候她就會選擇逃走。
這個時候我當然不能眼看著顧言之一蹶不振了,本來畢業之後我是打算環遊全世界,順便畫畫的,我自小對畫畫就特彆有天賦,但因為顧言之我才念了金融。
為了顧言之,我開了言棠,公司生意蒸蒸日上,顧言之把原本差點破產的顧氏分公司也扭虧為盈,逐漸又得到了顧伯父的信任,重回顧氏的集團總部。
可以說,如果沒有我,就算顧言之不會頹廢下去,但至少不會這麼快翻身。
我陪顧言之渡過最艱難的時期,然而在收獲的時候,溫采音這個女的回來了。
又是裝病又是賣慘,顧言之這個男的居然照單全收。
愛情這種東西真不好說,不是看自己付出了多少的,我付出再多,他不愛我還是不愛我,頂多給我發一個好人獎。
我要這個獎有什麼用,又不能長生不老。
我送小泗到她家門口,幫她拉開車門:“我就不進去了,自己回家。”
“筱棠,我不想回家。”她抱著我的胳膊:“我心裡煩。”
“煩個屁。”
小泗總是耍賴,我隻好把她帶回家,路上跟二嬸打了電話,說小泗晚上住我家。
二嬸說:“這孩子,你們這新婚燕爾的,她跑去湊什麼熱鬨?”
二嬸不知道,我和顧言之除了新婚之夜像對正常夫妻,後來溫采音回來了,一夜回到解放前,我和顧言之現在不要太純潔。
我帶小泗回家,意外地發現顧言之居然已經回來了,我還以為他會安慰受驚的美人,沒那麼早回來呢。
他在樓下沙發上坐著,臉上有晚上打架後留下的傷痕,他眉骨破了,貼了膠布。
我很腦殘地發現,顧言之貼膠布也是很帥的。
小泗翻著白眼當看不見顧言之,我也沒好氣,但總得跟他交代一下:“小泗今晚住我們家。”
“你安頓好她,下樓一下。”他說。
“你找我有事?”
“嗯。”
我把小泗帶進我房間:“你跟我睡?”
“難道跟顧言之睡?”她翻著白眼:“我現在一看到他就膈應,溫采音那麼惡心一女的,為什麼顧言之那麼喜歡她?”
“你覺得惡心,顧言之不覺得不就行了。”我垂頭喪氣:“衣櫃裡有新的睡衣,你自己去拿,洗澡間所有的沐浴用品都可以用。”
我交代完就下樓,顧言之手裡端著一杯酒,靠在沙發裡等我。
一般來說 ,顧言之很少在家裡喝酒,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難不成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比如,要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