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她聲音帶著哭腔:“江翱親你。”
“我也看到了。”我語無倫次:“但是...”
“彆但是了。”她打斷我。
我愣愣地看著她,我害怕極了。
首先,我不知道江翱乾嘛要那麼做,但我不關心,我隻關心小泗會不會介意。
因為,我知道,可能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就是那麼脆弱。
不止是女孩子,男人之間也是這樣,可能平時義薄雲天肝膽相照,但隻要有個異性摻合在其中,再堅如磐石的感情都會受到影響。
“小,小泗..”我結巴著。
忽然,小泗把手裡的托盤往我的懷裡一塞,捏著我的胳膊興奮地道:“江翱親你,是不是代表他不喜歡男生喜歡女生?”
“啊?”我發愣。
她一跳三丈高:“太好了!”
“太好,了?”我莫名地看著她飛奔進屋,蹲在江翱的麵前:“喂,你親了筱棠,你會不會親我?”
我的心臟砰砰跳,估計比小泗還要緊張。
我希望他雨露均沾,也親一下小泗。
但我們等了半天都沒任何動靜,小泗靠近了江翱看了看:“喂,你睡著了嗎?”
江翱太安靜了,我端著托盤走進去,小泗甚至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抬起頭來眼神都是慌亂的跟我說:“他呼吸好微弱,他是暈過去了嗎?”
“江翱。”我趕緊放下手裡的托盤,蹲下去查看他。
他緊閉著眼睛,臉色愈發蒼白,我輕輕喊了他好幾聲也沒動靜。
他不是睡著了,他是暈過去了。
“我去叫展禦風。”我飛快地往門外跑去:“你看著他。”
展禦風正被一群女孩子圍在中間,他端著酒杯談笑風生。
我抓住他的手臂:“展禦風。”
“怎麼了?”他微笑著看向我。
我把他從人群中拽出來,氣喘籲籲地告訴他:“江翱暈過去了,你把他抱下樓,送去醫院。”
“什麼?”展禦風臉色一變,把酒杯隨手放下,就奔進了房內。
我對那些驚愕的女孩子們說:“今晚的party結束了,麻煩你們通知其他的好朋友,今天暫時到這裡。”
“啊,還沒切蛋糕呢!”有個女孩子遺憾地說。
虧她還在惦記蛋糕,壽星公的小命都難保了。
展禦風很快抱著江翱從樓上跑下來,江翱在展禦風的懷裡,虛弱的就像是一團白色的泡沫。
小泗的臉都白了,她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腕,在輕輕地發著抖。
我來開車,展禦風抱著江翱坐在後座,小泗坐在副駕駛,不能讓小泗開車,她太緊張了,會把車子開的像炮彈一樣。
不過,我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車子像離弦的箭向前方射出去。
我一邊開一邊從後視鏡裡看江翱,他還是雙目緊閉。
“聽聽他的心跳聲。”我說。
展禦風趴在江翱的胸口聽了良久:“他的心跳好弱。”
江翱有先天性心臟病,有隨時發病的可能性。
我和小泗經常聽說江翱發病,但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
我從後視鏡裡收回目光專心開車,餘光撇過小泗,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眼淚一顆一顆掉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