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立刻跳起來,把電話給掛斷了。
但是她晚了一步,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見了。
她的大臉在我的麵前,我現在已經能夠分辨出她的輪廓了。
我摸摸她的臉:“我對顧言之真的已經死心了,他跟誰複合都跟我沒關係。”
小泗忽然把耳朵貼在我的胸口,我說:“你乾嘛?”
“我聽聽心碎是一個什麼聲音?”
所有人都覺得我放不下,我道德有這麼敗壞嗎,心裡想著顧言之還跟蔣子卿談戀愛?
我把小泗的腦袋從我的懷裡拔出來,像拔蘿卜一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你真的,已經不在乎他了?”
“比珍珠還要真。”
“那。”她哼哼唧唧的:“關於顧言之的事情,都憋死我了,我說給你聽,你聽不聽?”
“當八卦來聽也是好的。”
“那好,我講給你聽。”小泗清清嗓子:“你把言棠賣給他之後,溫采音天天去找顧言之,去言棠找他,還去顧氏找他,被顧爸爸趕出去好幾次。這個女的臉皮真的是夠厚的,開始顧言之也不見她,後來溫采音就尋死覓活。”
“最後還不是沒死?”我冷哼:“她還是這個套路?怎麼也不與時俱進?”
“誰說不是呢?但套路雖然老,隻要顧言之吃她那一套不就行了?後來顧言之還是跟她聯係了,顧爸爸他們知道之後很生氣,特彆是老太太,說隻要顧言之和溫采音有任何聯係,他就不是顧家人。”
怪不得上次老太太來看我,她握著我的手一直哆嗦,感情被顧言之給氣的。
“後來呢?”
“溫采音天天給顧言之寫信,一寫就十來張紙的那一種。”
“她可真夠拚的。”
“當然拚了,溫氏都成那樣了,上次買了那個八千萬的皇冠之後雪上加霜,在北城和南城的分公司都倒閉了,現在隻剩下西城的總公司了。顧言之是溫采音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還不牢牢抱住?”
“她信裡寫了什麼?”
“大概意思就是,她對顧言之的愛是很純粹的,不夾雜任何雜質。”
“你怎麼知道的?”
“信是送進顧家的,被老太太給截下來了。”
溫采音真的挺拚的,寫信這麼土的辦法她都想的出來。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她對顧言之的愛到底純粹不純粹,但她這麼糾纏,顧言之肯定招架不住啊。
“然後呢,顧言之和顧家人都鬨翻了嗎?”
“可不是,昨天顧言之從顧家搬出去了!”
怪不得大家最近對顧言之都諱言莫深,原來出了這種事。
顧言之為了溫采音不惜跟家裡人鬨翻,真是愛的癡纏。
我正發著呆,小泗的臉忽然又逼近我:“筱棠,你沒事吧?”
“你是非要我哭給你看,還是死給你看?”
“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都快要憋死了,要不要我把他們的實時動態隨時傳遞給你?”
“隨便。”
上了飛機之後,小泗偶爾偷偷地觀察我,其實我真的挺平靜的。
我覺得,我受到的衝擊力還沒有小泗大。
飛機都起飛好一會了,她忽然轉頭跟我說:“顧言之是兩隻眼睛全瞎的嗎,他到底愛溫采音什麼?那個大綠茶就是想抱顧言之的大腿,如果顧言之真的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溫采音還會愛他嗎?”
“你要是再呱噪,我會認為你愛過顧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