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烤糊了,不過不要緊,小泗說我就算烤屎給蔣子卿吃,他都甘之若飴。
她的形容好惡心,再說烤餅乾也是她教我的,她願意說自己的手藝是屎,我也無所謂。
我打扮好下樓,何姐說外麵有人找我媽媽。
“好像是溫夫人。”何姐說:“讓不讓進?”
我媽回頭看著我:“筱棠,你說呢?”
“見唄,以前關係也不錯,不能人家敗落了就疏遠人家。”
“溫氏出事了之後,我們家沒少幫,不過...”我媽欲言又止,歎了口氣。
大多時候我爸媽都不願意提溫家,溫家上下人性都差不多,屬於那種白眼狼,用得著的時候有說有笑,用不著了就哼哈敷衍過去。
溫伯母帶了大包小包,我總得跟人家打個招呼再去醫院。
我跟她點了點頭,招呼道:“溫伯母。”
“哎喲,筱棠,”她誇張地拉長了音,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喲,肚子都這麼大了,沒幾個月就要生了吧?”
“還早,我這是雙胞胎,肚子比一般人的要大。”
“哦哦,雙胞胎,那顧家很高興吧!”
我跟她笑笑:“溫伯母,你們慢慢聊,我去醫院做治療。”
“筱棠。”溫伯母拉住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摩挲了幾下,似乎有話要說:“溫伯母跟你說幾句掏心窩的話。”
雖然不想聽,但她這麼說我總不能不理不睬,我請她在沙發上坐下來。
李姐上了茶,溫伯母捧著茶杯哼哼唧唧,拐彎抹角切不到主題上。
連我媽都有點不耐煩,她說:“慧儀,有什麼話你就直說,筱棠和醫生約的十點,不能總讓醫生等著,後麵還有病人。”
“筱棠的眼睛,還沒好哪?”溫伯母伸長脖子看了看我:“哎,知道筱棠出了事之後,我們也著急的很,不過那時候家裡事情多也就沒趕上。”
我抿抿唇,沒說話。
溫伯母又繼續說:“顧言之和筱棠搞成這樣,我們心裡不安的很,現在筱棠的眼睛看不見,肚子也越來越大了,孩子怎麼能沒有父親呢?”
溫伯母好像終於切入正題了,但是一時間我沒聽懂她什麼意思?
這是要給我介紹男朋友?
“我們家采音,從來沒有破壞筱棠和言之的意思,但言之呢對我們家采音一直有那個心,我們也沒辦法。不過呢,現在筱棠這麼需要言之,我們溫家不會袖手旁觀的。”溫伯母拍了拍我的手背,頗有一種大義凜然的豪情:“不管言之對采音怎樣,我們溫家是不會接受他的,你和采音好姐妹,她怎麼能搶你的老公,是不是?”
哦,我聽懂了,溫伯母這是來退貨來了。
“溫伯母,人家兩個人感情好得很,你能做得了主嗎?”
“誰說的?”溫伯母乾咳了一聲:“都是言之一廂情願,我們采音早就表過態了,雖然你們離婚在前,但是你現在的情況如此,采音怎麼能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的事情她也沒少乾,我這眼前模模糊糊的,都似乎看到我媽嘴角浮起的不屑的笑容。
打死顧言之他都不會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被溫家人嫌棄了。
溫伯母說的好漂亮啊,說的他們溫家有多高風亮節。
如果顧言之不脫離顧家,又被從顧氏的董事局給開除了,現在不過是一家中型經貿公司的小老板而已,溫伯母還會像今天這樣把之前他們卯足了勁想要巴上的顧言之拱手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