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還跟老太太通電話的,本來想過去看看,但顧媽媽不讓去,說醫院傳染源多,讓我少去。
老太太出院了我就放心了,我跟顧媽媽又聊了一會,忽然顧媽媽提起了顧言之:“那天你們聊的不太愉快?”
“我現在和顧言之在一起沒辦法愉快,媽,現在顧言之和爸鬨成這樣,沒有緩和的餘地?”
“這個。”顧媽媽的語氣很平靜:“是他自己的事。”
“顧言之這幾天總是來找我。”
“他也不總是瞎的,誰好誰不好他心裡有數的。”
“媽,如果下次你見到他,可不可以跟他說,就算他幡然悔悟了,但晚了。”
顧媽媽沉默了一會,又囑咐了我一些,就掛了電話。
顧言之對我的糾纏挺莫名其妙的,畢竟與此同時他還在向溫采音求婚。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真想挖出他的心來瞧瞧,到底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在自然醒,神清氣爽地起床洗漱換衣服下樓。
在樓梯上的時候就聽到了李嬸跟我媽說:“太太,顧先生來了,在大門外麵,保安不放進來。”
“噓,彆給筱棠聽見了。”
“我已經聽見了。”我扶著扶手下樓:“乾嘛,以為我現在聽到顧言之的名字就會悲憤地暈倒?事實上他已經糾纏我很久了。”
我媽過來扶著我:“怎麼說?”
“他昨天還給我送了湯,老鴿湯。”
“然後呢?”
“我祭給下水道了。”
我媽扶我去餐廳吃早餐:“他搞成這樣有時候挺讓人難過的,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再一想就是活該。”
我很想告訴我媽,顧言之現在遠遠比她想象地還要慘,溫采音出軌了,我不但想告訴我媽,我還想昭告全世界,讓顧言之頭上這頂顏色碧綠的帽子更加綠油油。
但轉念一想,顧言之的事情我不需要高度參與,跟我沒關係,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才是王道。
我媽要陪我產檢,我說不用了,小泗會陪我去。
胡師傅開著車從我家花園出去的時候,被門口顧言之的車給堵住了。
胡師傅很無奈地回頭跟我說:“小姐,怎麼辦?”
“撞過去。”
“呃?小姐?”
“顯然不現實。”我摸摸下巴:“實在不行就報警吧!”
顧言之走到我的車邊,敲了敲車窗,我巋然不動目不斜視。
他隔著車窗跟我說:“筱棠,我陪你產檢。”
“我昨天就拒絕了,你再不讓開,我就報警了。”
他沒作聲也沒挪走車子,他覺得我不會報警。
我也覺得我不會,但我還是報了。
我直接打了110,簡單明了地告訴警察同誌:“有人把車擋在我家門口,現在我沒辦法出去。”
打完了電話,我對顧言之說:“如果你現在讓開,還來得及。”
顧言之看著我,隔著車窗玻璃,我眼中的他更加模糊。
警察來得很快,十分鐘就到了。
顧言之誰都認識,本來人家就是人中之龍商界精英,後來和顧爸爸斷絕父子關係的事情搞得更加街知巷聞。
警察看到顧言之估計也有點懵,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況:“他擋著我們家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