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翱把小泗抱進了她的房間,放在床上。
我發現他的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整日蒼白的臉頰也飛了紅暈。
他喘著粗氣告訴我:“幫她洗把臉,煮點醒酒茶給她喝,山楂茶就行。”
“你歇一會,我拿條毛巾給你吧!”
我走進洗手間拿毛巾,拿了出來之後看到江翱坐在小泗的身邊看著她。
他的眼神是很有內容的,不像是平時看小泗的眼神。
我走過去,把毛巾遞給他:“我讓紅姐煮醒酒茶給她了,什麼情況,展禦風怎麼把她帶去酒店了?”
“她跟人家說,今夜不回家。”江翱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她死活不肯回家,展禦風隻能把她帶去他住的酒店。”
“那,他有沒有對小泗...”
“我去的時候,他們還衣衫整齊。”江翱說完了,也喘夠了,從床邊站起來:“我走了,她喝多了晚上會鬨,你找人陪著她,萬一她熟睡的情況下吐了,很可能會引起堵塞氣管等等。”
他講的我好緊張:“算了,我還是親自陪她吧!”
江翱看著我:“你可以?”
“不可以也可以。”
“算了,我留下來吧!”
江翱留下最好,他辦事我放心。
小泗的醒酒茶送來了,我給她擦完臉喂她喝,她很不合作,扭來扭去的差點把醒酒茶給打翻了。
我累的一身都是汗,江翱拿走我手裡的醒酒茶:“你先去睡吧,我來管她。”
“你溫柔一點,彆嗆著她。”
“她喝那麼多酒都嗆不死。”
既然江翱自告奮勇,那我就去睡覺了,實在是困得不行。
我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燈光下,江翱正扶著小泗慢慢地喂她喝醒酒茶。
從我這個角度來看,我居然覺得江翱看小泗的眼神極為溫柔。
我肯定是看錯了,我太困了。
如果明天我告訴小泗是江翱守了她一夜,她肯定不相信,或者說江翱趁機偷偷揍她。
我回到房間躺下來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是被小泗房間裡一聲尖叫聲給嚇醒的。
我坐在床上愣了好一會神,隔壁還在持續地發出尖叫聲。
是小泗的叫聲,她又怎麼了?
我踩著拖鞋跑到隔壁,看到了經典的一幕。
小泗縮在床的角落裡,用被子擁住自己,驚慌失措地質問同樣睡在床上的江翱:“你怎麼在這裡?江翱,你這個淫賊!”
“你想得倒美。”江翱淡淡的:“昨晚我好心照顧你才留在這裡。”
“鬼才信,那你為什麼睡在我的床上?”
“那你讓我睡哪裡,照顧你一晚上的人,還要睡在地上嗎?”
小泗的眼圈濃黑,像是吃了頭小浣熊。
她還好意思尖叫,如果不是江翱帶她回來,那她身邊誰的那個人就是展禦風了。
我走過去,把她蒙在身上的被子給拽下來:“你還好意思嚷嚷?出去喝酒,人家出酒你出命?你想把自己給喝死?”
她摸摸腦袋:“我怎麼會喝死?明明沒喝多少。”
“沒喝多少是多少?”
“一瓶吧。”
“一瓶什麼?”
“龍舌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