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乾什麼?我們倆大眼瞪小眼啊。”她翻了個白眼:“傅筱棠你真行,白天把有線電視和網絡都給掐了,七點鐘才打開,那我也隻能躺著。”
“白天是讓你讀書學習的,不是讓你躺著的。”
“讀書,我不是那塊料。”
“所以,你這初二的文憑打算做什麼?”
“你又不是我媽,你管得著我嗎?”
“我要是你媽,我每天揍你一頓,你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我媽早死了!”她梗著脖子跟我吵。
“你媽是死了,但你沒死!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就自暴自棄的,如果是這樣乾嘛不現在就去死?”我的火氣來了,一把掀開她身上的絨毯,指著窗口說:“這裡十七樓,跳下去一了百了。”
她也從床上跳了起來,跟我怒目而視:“傅筱棠,你彆激我!我什麼都能乾的出來的!我要是死了,你就是殺人凶手!”
“所以讓你讀點書,也不至於現在是個文盲和法盲,什麼都不懂,你自己跳下去的,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我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再把窗戶給打開了,外麵藍色的天空像是一片茫茫的大海。
她瞪著我,氣的胸口起伏。
她尖叫一聲就從床上跳下去,衝到了窗邊趴上了窗台騎在上麵,半邊身子在裡麵半邊身子在外麵。
她衝我叫囂:“傅筱棠,我現在就跳下去,然後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不會變成鬼,你隻會變成一灘肉泥然後被人送到殯儀館,隔天火化,你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也沒朋友,沒人認領隻能把骨灰存放在殯儀館,不能入土為安。”
她打了個哆嗦,眼神中有點恐懼。
畢竟是個十九歲的小孩子,雖然我隻比她大六七歲,但我經曆的見識的都比她多得多。
最主要的一點,我讀的書比她多很多,我也讀過心理學,我知道像洛安安這樣的女孩子,是不會自殺的,激情自殺也不會。
她緊緊抱著玻璃窗:“傅筱棠,你跟我道歉,不然我就跳下去!”
“這句話應該我跟你說,跟老師道歉跟徐阿姨道歉再跟我道歉,不然我再次把你趕出去,你根本活不下去。”
我曾經試過一次,拿走她身上所有的錢把她趕出公寓,她當時還挺高興的,覺得終於自由了,但當她在外麵浪蕩了好幾天之後,沒地方住也沒人給她東西吃,她才知道一個人在外麵有多難混,又灰溜溜地跑回來了。
她白著一張臉瞪著我,她不服輸我們就耗著。
於是,我拉了一張椅子就在她麵前坐下來了,掏出手機玩遊戲。
她很惱火,搜腸刮肚地用儘最難聽的話罵我。
我戴上耳機,裡麵的音樂聲咣當咣當,不管她在外麵說什麼。
這時徐阿姨敲門進來:“傅總,有個男孩子找你。”
男孩子找我?
我回頭向門口看看,便看到了璞玉站在門外。
他怎麼跟到這裡來了?
我皺皺眉頭:“讓他進來。”
璞玉走了進來,剛準備跟我說話,忽然看到了窗台上的駱安安,他愣住了:“什麼情況?”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