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你還沒走?”
“等你進去我再走。”
“你回去吧,我進來了。”
“嗯。”
寥寥數語,他掛了電話。
現在顧言之怎樣對我的,我以前就是怎樣對他的。
沒想到有一天我們的關係會反過來。
所以人生的事情真的不好說,明天不知明天事。
我去包子麵條的房間看看那兄弟倆,他們睡的呼呼的,保姆就睡在外間,大多數時候我也會帶著他們睡,但隻能帶一個,不然他們夜裡會醒,我睡不好第二天就沒辦法工作。
看著他們的睡顏,我忽然覺得自己又無所畏懼了,當了母親,自己忽然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小泗的電話吵醒,她一驚一乍的:“筱棠,臥槽,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我困的要死,看看時間才七點半。
“我家對麵的房子裡,住著一個變態!”她發現新大陸一樣的。
我立刻就醒了,從床上坐起來。
難不成江翱第二天就被小泗發現了?
“什麼變態?”
“我早上去露台做個伸展運動,我發現對麵的房子裡有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一直站在窗口看著我。”
這麼說來,小泗是沒認出江翱,我鬆了口氣。
我又重新倒回床上:“你自作多情吧,你怎麼知道人家看的是你?”
“廢話,他的方向隻有我一個大活人,他不看我看誰?”
“人家隻是站在窗口而已。”
“可是,我在露台待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或者,那個人是狗仔?”
“你是什麼電影明星嗎?你有娛樂價值嗎?”我趴在床上,把手機放在枕頭上:“昨晚賀雲開回來了嗎?”
“不知道。”
“不知道?”
“後來我睡著了嘛,我去他房間看看。”
“彆看了。”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回來。
“小泗,你覺得你和賀雲開的婚姻,這樣有意義嗎?”
“要什麼意義?”她像個白癡一樣問我。
“我繼續睡覺了,彆再吵我。”我掛掉電話。
我總不能勸她離婚吧,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
都說什麼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這百十年的緣分,我還是積點德吧。
我剛剛閉上眼睛,我媽就來拍我的門,她給我看周歲宴的菜單:“筱棠,你說頭菜是佛跳牆好呢,還是天九翅?”
“彆那麼奢華,孩子周歲宴,低調點。”
“顧家要大辦,他們有多重視這個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文瀾怎麼會把顧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送你?”
文瀾是顧爸的名字,我隻好接過菜單粗粗看了一眼:“佛跳牆吧,那個湯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