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開著車在那兩棟房子前麵像個精神病一般轉了一圈,仍然是黑漆漆的,空無一人。
其實挺可怕的,本來燈火通明的兩棟房子,現在黑洞洞的就像是兩棟鬼屋。
但我還是推開花園的鐵門走進去了,花園裡沒有路燈,隻能借著外麵小區裡的燈光,能見度非常低,有一株被暴風雨吹的快倒下的芭蕉樹,那碩大的樹葉被風吹的動搖西黃,就像是一個披頭散發的魔鬼。
我的膽子還沒有大成這樣,我沒往裡麵深走,便轉身準備出去。
我一轉身,一個黑影站在離我不遠的一棵樹下,我的心臟嚇得頓時漏跳了好幾拍。
天太黑了,我隻能看到一個人影,瘦瘦長長的,其他的什麼都分辨不出來。
看不出男女,看不出長相。
但我覺得應該是我想的那個人,我定了定神就拔腳向他走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膽子怎麼那麼大,大到離譜。
我都沒想如果不是他呢,如果是個圖謀不軌的歹徒呢?
我走到了他的麵前,離的近了終於看到了他的臉。
清冷的眼神,白皙的皮膚,以及被長發遮住了一隻眼睛。
是他。
他歎了口氣,幽幽地道:“你怎麼知道是我,萬一不是呢?”
“沒有萬一。”我仰頭看著他,我就知道他遲早會出現。
“尋找了這麼多天,你找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了嗎?”他問我。
我驀然反應過來,難道他消失了好幾天,就是給我時間慢慢尋找我想要的答案的?
“這些,不應該你親口跟我說的嗎?”
“那如此說來。”他輕聲笑了:“你還差我兩頓飯呢,你給我做飯,我就告訴你想知道的。”
現在,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麼特彆想要知道的。
“你為什麼躲起來,怕顧言之找到你嗎?”
他注視著我,目光和今晚天上的月光一樣涼。
“那你為什麼找我?是想證明你的記憶沒問題還是為你的顧言之抱不平?”
顧言之早就不是我的了,我也不想要。
但他的語氣調侃,表情戲謔,瞬間就惹怒了我。
自從他忽然消失之後,我就像個傻子一樣天天晚上過來求證一番,然後回到家再整夜失眠。
可能,他就是在耍我,用他的方式報複顧言之,報複他討厭的恨的所有人。
有可能,我也在他的報複範圍之內。
忽然覺得無趣,我轉身拔腳就走。
剛邁步,手腕就被他捉住了。
他的指尖很涼,但掌心卻滾燙,很錯亂很矛盾的觸感。
“傅筱棠。”他語氣急切:“你生氣了嗎?”
生氣了嗎,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我一直是被他耍的團團轉的那個,他和整個顧家和顧言之有恩怨,但關我什麼事呢?
“放手。”我壓低聲音道。
他忽然從後麵將我給抱住了,將我整個人擁進了他的懷裡。
“傅筱棠,請我吃紅豆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