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親戚。”
“鬱冬,麻煩你先回避好嗎,你的廚房我用完會完璧歸趙,不會把它炸掉的。”
他賴著不肯走:“你用我的廚房煮飯給彆的男人吃,我情何以堪?”
“你愛怎麼堪就怎麼堪。”我冷笑,端著盤子從他身邊撞開,可能我碰到了他的肋骨,他叫喚起來:“痛。”
“痛就讓開。”我說。
“這是你第一次做飯嗎?”他問我。
“不是,我做過無數次飯,都是給顧言之。”我直言不諱:“雖然不太好吃,他也沒怎麼吃。”
鬱冬擋在我麵前看著我,鍋都熱了,油在鍋裡冒著煙。
我急的用鍋鏟子拍他:“你給我滾開。”
他卻捏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掌著我的後腦勺就向我吻下來了。
他每次吻我都毫無預兆,我恨不得拿手裡的鍋鏟子把他拍死,我掙紮,他說:“彆亂動,我後麵就是鍋,如果你想把鍋打翻,讓裡麵的油燙死我。”
“你以為我不敢?”
“你不敢。”他拿走我手裡的鍋鏟子,兩隻手捧著我的臉頰,更加熱烈地吻下去。
我聞到了鍋裡油熱的味道,溫度越升越高,就像是鬱冬的這個吻。
很奇怪,他的嘴唇是涼的,但是他的吻卻熾熱。
不知道是不是被廚房的熱油的味道給熏的,居然有點上頭。
我不敢推他,也沒有推他。
他把我的後腰都抵在菜板上,一顆圓白菜壓的稀碎。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回應他,但我承認,這個吻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我和顧言之的那些,都不是。
結婚的那天,是他主動第一次吻我。
蜻蜓點水,就那麼滑過去了,讓所有人看到顧言之吻傅筱棠了,就這麼回事。
還有的就是我吻他,雖然他的唇也很軟,但他就像是個矽膠人偶,沒有感情沒有回應。
鬱冬的這個吻,讓我全身的汗毛孔都打開了,每個汗毛孔裡似乎都有個小人在嘶吼,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喊什麼,因為此刻我是渾噩的,昏昏沉沉的。
我儘量睜開眼睛去看麵前這個淫賊,鬱冬半闔著眼睛,從我的角度能看到他那隻有傷疤的眼睛。
但我並不覺得醜陋,有一種不知道是不是心疼的感覺從心頭滑過。
他的吻纏綿悱惻,悱惻到忘我的境地。
直到我再次睜眼看到濃煙在鬱冬的身後騰騰升起,我才如夢初醒,大力地推開他:“喂,要著火了!”
他轉身看到了冒著煙的油鍋,身手敏捷地關掉了火,然後把我拉出了廚房。
我們隔著玻璃門看著濃煙滾滾,我歎息:“幸好是你的廚房。”
他笑的酒窩深深的,忽然捧住了我的臉又吻了上來:“反正都這樣了,不在乎這一會。”
不行,我的理智已經回來了。
我今天來這裡是給璞玉做飯的,而不是跟鬱冬上演言情大戲。
我用力推開了他,弄疼了他,鬱冬靠在牆壁上捂著肋骨的地方直吸氣。
我看著他冷笑:“身體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就彆想著做淫賊了。”
他也笑,伸出手摸摸嘴唇,又用手指頭拈了拈:“我喜歡你的唇膏的顏色,嘴唇有點乾,再幫我塗一點。”
“滾開。”這時濃煙已經被抽油煙機抽掉了,我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