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救出來了,送到了醫院。”
“脫離危險了嗎?”
“還沒有。”我媽搖搖頭:“肺裡吸入了很多煙,情況不容樂觀。”
我快速地洗漱趕去醫院,一走進走廊就看見了正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的顧言之。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一臉的凝重,我頓了頓就向他走過去。
“顧言之。”我走到他麵前:“顧媽她怎樣了。”
顧言之看看我,將臉轉向了病房,透過玻璃窗我看到顧媽渾身插滿了管子躺在床上,臉也熏的黑黑的。
“怎麼會這樣?”我喃喃自語:“圖書室怎麼會失火?什麼時候的事情?”
“失火是淩晨一點鐘左右。”顧言之回答我。
“淩晨一點鐘顧媽怎麼還在圖書室?”我疑惑地問他:“當時圖書室裡有人嗎?”
“發現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我媽平時十點鐘就睡了,而且昨晚她的老花鏡還在房間裡,所以她不可能半夜起來去圖書室看書。”顧言之平緩的語調,但我能聽出他聲音裡的顫抖:“是有人誘惑我媽去了圖書室,然後放了火。”
“你怎麼知道?”
“我查了監控,有陌生人進了療養院,他戴著帽子口罩,看不見他的臉, 但是我知道他是誰。”
我好像也猜到顧言之要說出誰的名字了,我看著他失血的嘴唇吐出兩個字:“鬱冬。”
“鬱冬?”我重複著他的話。
“是,鬱冬,他恨我爸媽,他回來就是要把他們一個一個弄死,先是我爸,現在又是我媽。”顧言之一隻手撐著玻璃,慢慢握住了拳頭,指甲滑過玻璃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我不禁縮了縮脖子。
“你是說,昨天晚上一點鐘左右的事情?”
“是。”他低聲道。
但是昨晚那個時候,我和鬱冬在一起。
從我家到療養院至少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又不會分身術。
我正想跟顧言之說,這時他的保鏢小九過來說:“顧先生,已經報警了,現在警方正在找鬱冬。”
顧言之點點頭,我覺得我有必要把我知道的告訴他。
“顧言之,如果事情真的是昨晚淩晨一點左右發生的話,那個時候我和鬱冬在一起。”
他扭頭看著我,眉頭緊鎖:“你們在一起?”
“在我家門口,他來找我。”
“你確定是淩晨一點?”
“差不多那個時間,因為我回到家過了一會看時間是兩點多。”
“所以你覺得,是我冤枉了他?”
“不是,我隻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顧言之注視著我,他的眼神很古怪,仿佛我是在包庇鬱冬。
“筱棠,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那個人就是鬱冬。”
顧言之今天有點偏執,但是我能理解,顧媽出了這種事情,換做誰都沒辦法理智。
我不作爭辯,我不會包庇鬱冬,但如果警察找到我,我也是有什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