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筱棠,你在護著他?”顧言之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語氣問我。
“如果你懷疑他,就讓警察去查好了。”我掙紮著把鬱冬扶起來,他嘴角破了,臉頰處也有點紅腫。
他用手摸摸嘴角,不在意地笑著說:“習慣了,我們家六少小時候經常揍我。”
“鬱冬...”
顧言之剛開口,鬱冬就打斷了他的話:“鬱冬的名字是我後來的養父給我起的,你應該叫我顧言之,因為這個名字是我先叫的。”
我在顧言之再一次動手之前把鬱冬給拉走了,我知道他今天是來挑釁的,雖然他挨揍了,但是他看上去很開心。
因為他笑的像個變態,即便每次嘴角揚起的時候都會痛,但他仍然笑的非常愉悅。
我把他拽到我的車上麵對麵地坐著,他抱著雙臂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你的後背怎麼樣,我看看。”
“昨天晚上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昨晚我們在一起啊,我有不在場證據啊。”鬱冬挑了挑眉毛道:“難道不是嗎?”
我看著鬱冬,看著他好看的眼睛,看著他挺立秀氣的鼻峰,看著他唇角上揚像一隻菱角一般的嘴唇,我好像明白過來了。
“你昨晚把我喊出來,其實隻是製造出你的不在場證據,是不是?”
“那我的確不在場啊,事發淩晨,而那時候我們在一起。”
“你可以找彆人代替你,然後引誘顧媽去圖書室。”
他聳聳肩膀,未置可否的模樣,不否認也不承認:“傅筱棠,你可以去做偵探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過去的事情就可以既往不咎嗎?你知道當初發生過什麼嗎?”
“失火的事情和顧媽有關嗎?”
“你猜啊。”他用手掌撐著下巴看著我笑:“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所以說,是你做的了?”
他揚揚眉毛:“就算警察把我捉住了,他們也要講證據的,而你就是我的證人。”
他忽然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誠實的傅筱棠,從來不撒謊的不是嗎?”
我怎麼覺得,他說從來不撒謊的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睛裡的光是肅殺的,而他臉上帶著笑,眼中卻閃著寒光。
他的笑容,讓我的心裡涼涼的,毛毛的。
他很快就鬆開了手,垂下了眼睛:“傅筱棠,對不起,我剛才態度不好。”
他就像是有精神分裂,瞬間的情緒能夠轉化無數次。
這時,胡師傅在車外敲窗戶,我打開車窗,他對我說:“小姐,有警察找。”
我向外麵看去,幾個警察站在車外,不用說是找鬱冬的。
我轉頭看他,他笑笑就開門下車了。
警察帶走了鬱冬,我作為證人也跟著去了,坐著警車從醫院門口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顧言之站在台階上麵無表情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