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我怎麼掙紮,我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我打電話給胡師傅,讓他到停車場的路口來接我。
很快我看到胡師傅的身影出現在前麵,我對顧言之說:“如果你想跟我的司機打一架的話,那你就儘管繼續跟著。”
說完我轉身就往胡師傅的方向走,顧言之在我的身後大聲說:“那麼我換一種說法,如果你想讓鬱冬不用坐那麼久的牢的話,那你也可以找我,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不論你愛不愛我,我都會愛你。”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顧言之站在太陽的餘暉當中,橘黃色的光籠罩了他的全身,此刻我覺得他真是像普渡眾生的菩薩一樣,愛心泛濫。
瞧他說的如此大愛,即便我不愛他,他也會愛我。
嗬,他把威脅說的這麼大義凜然,我忽然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既然顧言之已經承認了,這是他和鬱冬的博弈,隻不過是鬱冬輸了而已。
隻要是一個局,一定會有破綻。
那麼一大筆錢,總不可能憑空消失,追根溯源,我不相信我找不到。
不論怎樣我也要把鬱冬從牢中給弄出來。
我不是賭氣,對於顧言之我真的已經是無感了。
所以今天他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還是有收獲的,因為當時的我心無波瀾,甚至還有些想笑。
江翱他們來找我說查到鬱冬在國外的賬戶,那些錢隻是在賬戶裡麵過了一下,然後又迅速轉走了。
應該是故意陷害而已,那些轉走的錢也經過了很多賬戶,順藤摸瓜,不難摸出來。
聽到他們這麼說,我也挺振奮的,總歸是有了點希望。
小泗咬牙切齒地把桌子拍得震天響:“顧言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鄙了,還是他一直都那麼卑鄙,隻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他不能用卑鄙來形容。”江翱說:“在某些地方顧言之是一個好朋友。”
“你乾嘛要幫他說話?”小泗瞪他。
“你沒身處到他的環境,你不能感同身受。
顧言之是顧爸的第六個兒子,而顧媽又是顧爸的第四任妻子,她們母子在整個顧家之前都是相當沒有地位的。
顧言之是在一個非常壓抑和競爭的環境中長大的,而鬱冬呢則是最能威脅他的地位的一個人,所以顧媽自然對鬱冬苛刻了一些。
在那樣的環境中不能說她做對了,但人都是自私的,隻是鬱冬的處境可憐了一些,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