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沒有耐心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鬱冬接了,氣喘籲籲的。
“老婆我馬上就來。”
“你死到哪裡去了?”
“確切地說,這句話有語病。”
他好像在跑步,一邊跑還一邊跟我貧:“死亡這種事情一般來說是沒有辦法選擇地點的。”
“5分鐘之內我看不到你,你就不要過來了。”
我啪的一聲把手機拍在桌上,把小泗都嚇了一跳,她縮了縮脖子說:“你的家教這麼嚴呢?”
“也不知道鬱冬在搞什麼,最近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
“要不要我幫你查?我最近那個開私家偵探社的朋友業務升級了,可以追蹤老公的行蹤,解決婚姻問題。”
“得了吧。”我冷哼:“他的消息有哪一回準過?”
5分鐘以內,鬱冬終於出現了,大汗淋漓,氣喘如牛,他兩隻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對著我喘的像個爛掉的風箱。
我懶得理他,其實不是我不想查他,我是不敢查他。
彆看我現在動不動就對鬱冬嗬斥來嗬斥去的,可是我對我和他之間並沒有底。
現在讓我拍著胸脯對任何一個人說,鬱冬愛我的死心塌地,我覺得我真沒有這樣的底氣。
我害怕如果我真的去查他,卻查出了一些讓我沒有辦法接受的事實。
由此可見,我真的已經很愛鬱冬了,愛到居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稀裡糊塗地過下去。
因為鬱冬最近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香水味越來越濃了,不但濃烈而且雜亂。
要麼就是最近經常去一些風月場所,要麼就是他身邊的女伴換個不停。
在某一個雨夜,鬱冬又回來的很晚,我打電話給他,他倒是接的很快。
他不想跟大白睡,所以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會接我的電話。
但是他那邊很嘈雜,有音樂聲,仔細聽好像還有女人的調笑聲。
我便冷冷問他。“你丫在哪?”“呃。”他居然猶豫。
“我再問一遍,你丫在哪?”
“老婆,我馬上就回來。”
他居然顧左右而言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倒是飛快地回來了,外麵下著雨,他身上帶著潮濕的但又很豔俗的氣息。
我一個晚上沒有理他,在我和鬱冬結婚的兩年時間裡,我第一次對他生氣。
而且是真正的生氣。
我背對著他不理他,鬱冬的手隻要放在我的肩膀上,就被我用力地推下去。
他晚上再煩我,我乾脆就去隔壁睡,第二天早上一睜眼,鬱冬居然抱著枕頭站在我的床前。
“傅筱棠,我一個人睡不著。”
裝傻充愣加賣可憐是鬱冬最慣用的伎倆,我絕對不會上他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