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果然他什麼都慢人一步。
思及此，他心中空落落的，四周無比熱鬧，卻填不滿他內心的空洞，彷彿有什麼東西徹底的失去了。
他站在屋檐下，沉默着望了許久。
江凝晚拿起錦盒裡的兩枚玉佩，“同心玉佩，他們戲班子怎麼能未卜先知，我們是兩個人？”
秦霜遲淡淡道：“這就是緣分。”
“註定今年的彩頭是屬於我們的！”
江凝晚勾起唇角，遞給他一枚，“那戴上就不許分開了。”
秦霜遲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的笑顏，比夜空的煙花還要明媚絢爛。
他握緊玉佩，“此生一心，白首不離。”
......
燈會結束，江凝晚還有些意猶未盡。
在秦霜遲的帶領下，去了北地很多地方，也去了礦區。
那裡是整個北地最苦的地方，塵土漫天，遍地礦石，陽光不算炙熱，但人人都熱得光膀子拉車。
江凝晚看到他們的樣子，就忍不住去想外祖那麼大年紀，也要經歷這些，她心裡就難受。
曾經是叱吒戰場的大將軍，卻流落到這個境地，做着又苦又累的活，為大寧國奉獻了一輩子，到頭來卻連安度晚年也無法做到。
看到她眼裡泛着淚光，秦霜遲便握住了她的手，語氣內疚，“對不起。”
江凝晚搖搖頭，忍下了眼淚。
“不怪你。”
“我恨的是陷害外祖一家的人，也恨那個不明是非行事武斷的皇帝。”
秦霜遲安慰道：“我們現在的努力，就是為了身邊的其他人再不受同樣的冤屈。”
江凝晚點點頭。
她心裡很清楚，太子一黨忌憚三皇子的勢力，所以砍掉凌家這棵大樹，他正好扶持起陸家。
可這一切，沒有證據。
死了一個裘成怎麼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