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逸王妃緊緊地抓住了手,語重心長地開口:“凝晚,都是我們家虧欠了你。”
“如今清珩進了家門,已無法改變,你能退讓一步嗎?今後北荒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看着逸王妃慈眉善目一臉疲態,江凝晚微微一怔,若非見過了他們的冷漠,她差點就要心軟了。
前世遭遇歷歷在目,她病重還在操勞府中大小事的時候。
陸清珩臨盆那日,所有人都在陸清珩院中的時候。
她都快死了,也沒有人心軟,沒有人可憐她。
“那母親希望我怎麼做呢?”江凝晚神色認真。
逸王妃語氣帶着幾分懇求:“我們都知道你與回春堂的關係,你能不能再找洪大夫好好說說?”
就知道是為這件事。
無所圖也不會示好。
“那我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吧,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我只能儘力而為。”
聞言,逸王妃鬆了口氣,欣慰地拍拍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是個乖孩子。”—
離開錦華居,經過前院時,見到秦北荒生氣地將秦漸漸訓斥了一番。
還罰了秦漸漸這個月的月錢。
秦漸漸委屈的紅了眼,“哥,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會得罪丘神醫。”
“嫂嫂,我下個月還要去赴武伯侯千金的生辰宴呢,罰了我的月錢,我可怎麼送禮啊......”秦漸漸拽住陸清珩的胳膊,撒嬌懇求。
陸清珩拍了拍她的手,“你拿體己錢墊墊吧。”
“母親的病正缺錢用,我還得再去找二哥,看看能不能把丘神醫請回來,丘神醫不是個喜怒無常的人,突然生這麼大的氣,必有緣由。”
“我隨你一起,找丘神醫登門道歉。”秦北荒說著,便牽住了陸清珩的手。
秦漸漸也不好再說什麼,滿腹委屈。
江凝晚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漫不經心抬步離去。
丘神醫名聲在外,請他治病的人數不勝數,但他也不是什麼人都治的。
秦家這種忘恩負義之人,跪爛丘神醫的門檻,他也不會治。
前腳剛回到枕月閣,後腳便聽見“啪”的一聲。
梨春立刻趕去查看。
便將門外砸雞蛋的秦漸漸抓個正着,“好啊你,竟然拿雞蛋砸我們院門!”
秦漸漸見被抓住,索性也不躲了,將手裡剩下的兩個雞蛋一併砸了出去。
聽見聲音,江凝晚走出房間,來到院門處。
秦漸漸指着她怒罵:“要不是你從中作梗,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毒婦!滾出我家!”
江凝晚微微蹙眉,“毫無教養。”
“如此浪費糧食,我看你是沒餓過肚子。”
被江凝晚嫌棄鄙夷,秦漸漸更加惱怒,“你個罪人之女,要不是我們將軍府收留你,你早就跟着你娘去流放了!”
“當初我哥要出征,是你們國公府死皮賴臉求着我哥,在他出征那晚倉促辦了婚事,不就是怕我們將軍府悔婚嗎。”
“要不是我們將軍府,你怕早跟你娘一樣,淪為奴妓,被人踐踏!”
聽到奴妓這刺耳的兩個字,江凝晚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眼中迸發出一道殺人般的冷意。
“這些話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