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晚輕嗤一笑,不禁問道:“你那麼討厭我,為何不休了我?反而還要大費周章貶我為妾?”
秦北荒怒道:“那是看在江國公的面子上,否則我定休了你!”
聞言,江凝晚卻像是聽見天大的笑話一般。
“哈哈哈可笑!”
“你要貶我為妾,已將我爹臉面踩在腳下,如今卻說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才不休我。”
“原來貶我為妾,我還要感恩戴德叩謝你們才是!”
看着秦北荒逐漸難看的臉色,江凝晚緩緩收起笑意,言語凌厲:“其實是捨不得我的嫁妝吧?”
“只要我是你們將軍府的人,我的嫁妝我的錢,你們就能想方設法的逼我拿出來。”
“就能用我娘的家書和所謂的關照,威脅我聽命於你們。”
“甚至還可以用血竭草那樣的東西,害我性命,然後侵吞我的全部財產。”
說著說著,江凝晚忍不住拍手叫好,“實在是好算計!”
“秦將軍這番心思和謀划,用在我身上真是浪費了。”
這番話一出口,在場之人沒有一個好臉色。
“一派胡言!”秦北荒氣得臉都綠了,惱怒揚起手。
江凝晚輕鬆抓住他落下的手腕,狠狠推開,挑眉一笑,“惱羞成怒,那就是被我說中了?”
秦北荒氣得百口莫辯,轉頭看向秦太師,此刻秦太師神色已經充滿困惑與懷疑。
再讓江凝晚說下去,顛倒黑白,秦太師都不會站在他這邊了。
“好!既然你有如此懷疑,那我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今日我就成全你,我要休了你!”
相較起秦北荒此刻的惱怒嘶吼,江凝晚從容又冷靜,一字一句有力道——
“不,是我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