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運氣好，還能多活一會。”
說完，紗姬徑直走向角落裡兩個姑娘身旁，神色平淡，拿出袖中的藥瓶。
忽然一姑娘抓住了紗姬的手臂，聲音虛弱喚了一聲：“姐姐......”
紗姬渾身一僵。
“姐姐，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那盈滿淚水的雙眼，讓紗姬狠狠攥緊了手心，不禁紅了眼眶，那些曾喚她姐姐的人，一個都沒活下來。
咬咬牙，紗姬把藥丸塞進她嘴裡，“我會厚待你們的家人，安心去吧。”
聞言，江凝晚背脊發涼，快步沖了過去，“住手！你在做什麼！”
但她雙手被捆，無法阻止。
眼睜睜看着兩名年紀不大的姑娘服下藥丸後，瞬間口吐黑血，當場斃命！
那是劇毒！
紗姬神色平常，喚人來拖走了屍體，清掃房中血跡。
江凝晚緊盯着紗姬的一舉一動，她平靜從容地點上香爐里的香，整理着床鋪被褥，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那樣的麻木不仁，讓人頭皮發麻。
等房間里只剩下她們兩人，江凝晚不禁開口：“你在趙王身邊，就是為他做這種事？你口口聲聲被陸清珩迫害，如今卻也在迫害別的姑娘。”
紗姬冷冷一笑，“我從沒說過我是個好人。”
“我的雙手沾滿鮮血，我死了也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世無法投胎。”
“老天待我不公，憑什麼被選中的是我，憑什麼是我來承受這一切，我要讓所有人都跟我一樣，不得善終！”
“尤其是你，陸清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她平靜地說著這話，卻透着強烈的癲狂。
江凝晚還欲開口時，忽然感覺陣陣眩暈，身體不穩地踉蹌了一步。
她立刻意識到不對，眼神鎖定了桌上的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