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鄭淵看着那株斷腸草，臉色愈發陰沉，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方姨娘和王婆子吞噬。他轉頭看向方姨娘，一字一頓地問道：“方姨娘，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王婆子是你的人，是不是你指使她這麼做的？”
方姨娘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她心中懊悔不已，本以為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被宋小雪撞破。此刻，她腦子飛速運轉，想着如何為自己開脫。
“老爺，妾身冤枉啊！”方姨娘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哭天搶地地說道，“定是這小賤婢和這外姓大夫串通好，故意陷害妾身。妾身平日里對澤兒視如己出，又怎會做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老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王婆子見狀，也跟着大哭起來：“家主，老奴冤枉啊，是這小丫頭血口噴人，老奴怎麼會做這種事！”
宋馨雲冷笑一聲，看着方姨娘說道：“方姨娘，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這斷腸草的毒性，稍微懂些醫術的人都知曉。你若不信，大可再找其他大夫來辨認。況且，這丫鬟又為何要陷害你？我們互不認識，又如何串通？而你，從我進門起，便處處質疑，難道僅僅是因為對我醫術的不信任？”
因為宋小雪一直低着頭，宋馨雲沒有看到她的正臉，所以一時認不出眼前這個丫鬟竟是自己的堂姐。
鄭淵聽着宋馨雲的話，心中的天平逐漸傾斜。
他深知方姨娘一直覬覦正室之位，細想便知兒子作為嫡子，確實是她的一大阻礙，想到今日她的種種怪異之舉，鄭淵心中已然有了判斷。
“方姨娘，我平日里敬你是妾室，對你也算寬厚，你為何要做出如此狠毒之事？”鄭淵的聲音充滿了失望與憤怒，“若不是宋姑娘和小雪，我兒今日恐怕就性命不保。來人，將方姨娘和王婆子暫且關入柴房，聽候發落！”
立刻有下人上前，將方姨娘和王婆子押了下去。方姨娘一邊掙扎，一邊還在不停地喊冤，但鄭淵已不再理會。
鄭淵轉過身，對着宋馨雲深深一揖：“宋姑娘，今日若不是你，我險些釀成大錯，讓我兒命喪黃泉。此恩此德，鄭某沒齒難忘。還請姑娘繼續救治我兒，鄭某定有重謝。”
宋馨雲趕忙扶起鄭淵，說道：“鄭家主客氣了，治病救人乃醫者本分。小公子的病情，方才我已施針暫時穩住。待這葯煎好服下，就會有所好轉，但後續仍需悉心調養。”
鄭淵連連點頭，感激地說道：“一切全聽姑娘安排，鄭某定會全力配合。”
宋馨雲不經意間看到地上跪着的丫鬟，便記起鄭家主方才說了小雪的名字，心中不禁一動：會是她要找的宋小雪嗎？
還是只是同名而已？
還沒等她開口要求那丫鬟抬起頭來，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