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娘娘,”胡嬤嬤在大殿前面駐足,向淑嬪福身說,“皇後娘娘素來都是對您信重有加,這次娘娘鳳體抱恙,後宮的事情,就要仰仗您多替娘娘費心了。”
前面是品級比她高、資歷比她牛的沈賢妃;後面是病重卧床的後宮真正總裁趙皇後。
庄韞蘭忽然產生了一種想裝暈的衝動。
雖然都是管宮,但她只是區區嬪位,除了皇帝特別交代的年節事宜,旁的宮務要拍板,肯定是得看賢妃的,可是皇後娘娘的首席秘書又明確表示了對她的期許,真的好難啊。
她果然不適合上班。
想罷工,想回家。
庄韞蘭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拉進了什麼詭異的愛恨情仇。
最後,被趕鴨子上架的庄韞蘭只好稍稍側身避過總裁辦秘書的禮,然後她和這位大秘說:“皇後娘娘厚愛,我都記在心中了,還請嬤嬤替我和娘娘說,請娘娘寬心,好好保重鳳體,若是有拿不準的地方,我還得向娘娘請教呢。”
胡嬤嬤鬆了一口氣,庄韞蘭也鬆了一口氣。
對嘛,皇嬪越不過皇妃,但是皇妃也越不過皇後啊,遇事不決,還是得問大佬。
不過按之前這位賢妃娘娘的行事作風,她應該也不會對皇後做出什麼趁你病、奪你權的事兒?
不要自己嚇自己嘛。
庄韞蘭默默給自己打了個氣,決定堅決不為沒發生的事情搞內耗,然後就走進了皇後日常與各部門領導人議事的大殿。
沈賢妃果然還是那個沈賢妃。
既然皇上的口諭說的是讓她和淑嬪一起暫管宮務,那即便是賢妃先到了,六局女官們和牽涉到的二十四衙門那邊的內官也到了,沈賢妃也沒讓大家開始彙報。
她在等淑嬪來。
庄韞蘭福身給沈賢妃行禮,沈賢妃請她起身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