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沒有道理。
“大嫂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怪你。你協助母親管家,手上的事本就繁雜,為準備我的及笄禮你就費了不少神,而今妹妹歸家又有許多事需要你安排周全。”
“大嫂說這話就是與我見外了。”
馮柔嘉:“說這些做什麼,作為大嫂,我只是在做我分內的事,你沒有怪我就好。”
“大嫂手上事務多,不似我清閑,我能做的也只有着人備點吃食這樣的小事了。大嫂可莫要這般誇我,我不敢當的。”
夏歡言乖巧又羞澀地說,心裡卻是在打着算盤。
還以為整個侯府都偏寵夏芷歆呢,看來還有個例外。大嫂這個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說不定她會是自己打壓夏芷歆的一大助力。
早膳過後,夏芷歆沒有馬上回自己的院子。
她被申氏單獨叫去說話了。
說是單獨叫去,其實夏芷歆清楚,申氏怕夏歡言知曉後會誤會然後又胡思亂想,早一步將夏歡言叫來讓她候在內室。
她們說的話夏歡言都能聽到。
“母親。”
申氏示意她:“過來坐。”
伺候的下人都被申氏打發出去了,包括跟着夏芷歆的如簡和素心。
“這兩日事多,我們母女好久沒有一起好好坐下來說說話了,現在只有我們母女二人,歆歆,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說。”
兩人隔着矮案而坐,說話間申氏給夏芷歆倒了杯茶。
申氏出身高門,嫁入勇誠侯府後又是侯府的當家夫人,以勇誠侯府的權勢地位,說她是盛京命婦第一人都不為過。
舉手投足間儘是大家風範。
很是賞心悅目。
夏芷歆不得不承認她能在短短兩年時間裡讓自己從一個舞刀弄槍的標準武將之女變成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且得一個盛京各世家閨秀典範的名聲,母親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她從母親身上學到了許多。
捧着茶垂眸不說話。
有時不說往往比說的效果更好。
這不,瞧見她這樣,申氏便心疼了。
“母親知曉你心裡一定很委屈,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說來也是怪母親當初大意,生下言言後沒有將言言看好才導致抱錯孩子這樣荒唐的事發生。不過這也算緣分了,如果沒有這樣的錯誤,你和我們家也不會有這樣的緣分,就是可憐你妹妹在外吃了不少苦。”
在內室聽着的夏歡言聞言心有不滿。
夏芷歆有什麼好委屈的!受委屈的明明是她!
說到底他們養了夏芷歆十五年,對夏芷歆還是偏愛的。這麼多年好吃好喝養着夏芷歆分明已是仁至義盡,他們竟還這樣一副怕夏芷歆受委屈的表現,到底誰才是他們的親女兒!
“母親言重,我不委屈,真的。”
她望着申氏,面露微笑,目光真誠。
落在旁人眼中卻更像是故作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