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或可......”
對上蕭旭堯看過來的視線,裴譽將要出口的話收住,話鋒微轉:“陛下坐擁天下,他也尋不到法子?”
“誰知道呢。”蕭旭堯面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情緒。
“來了就坐吧,陪孤下盤棋。這一病又半個月不出門,悶都悶死了。說來孤從前若是病這般久你早早便會登門來探望,這次怎到現在才來?我記得你南下早在半個月前就回來了,這些天都在忙什麼?”
洪喬將棋盤給兩人擺好,推着蕭旭堯的輪椅過去,又去給裴譽斟了杯茶端來。
給蕭旭堯的是白水,剛喝過葯不宜飲茶。
執白子跟着落下,裴譽道:“沒忙什麼,一點私事。”
“私事?”蕭旭堯執着黑子的修長手指微頓,抬眸看向他:“你一無妻室二無紅顏,何來的私事?”
“非得有妻室和紅顏才能有私事?”裴譽無語,用眼神催促他快些落子,“就不能是朋友?”
“朋友?”蕭旭堯落下一子,“我記得能算得上你朋友的只有一人,勇誠侯府家那位大姑娘,是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裴譽意外:“你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竟會知曉我與誰交好,可真是叫我受寵若驚。”
“一看你就不關心外面都發生了什麼,約莫二十天前,在勇誠侯府家那位得陛下親封朝陽郡主的大姑娘及笄禮當日曝出她並非勇誠侯府親女,而是當年侯夫人在破廟生產時與人抱錯了。勇誠侯府的親女在朝陽郡主笄禮當日便接回了府。”
裴譽帶着嘆息將事情說來。
“我一回盛京得知這個消息便趕去找朝陽,哪承想卻是在城門外追上她。她主動提出搬到城外的莊子去住。我還算了解朝陽,這不太像她會做的事,以我對她的了解,這種時候她應是能很快調整好心態,好好去接納這位新妹妹,而不是選擇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