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娘退婚的當口,可不能與太子殿下有過多牽扯。
至少面上得是這樣。
如簡到底是下人,不好太強硬,她說這話只是陳述的語氣,也始終跪着沒有起身。但三人都不是蠢的,不會不懂她的意思。
蕭旭堯垂眸看了看靠在自己懷裡的人。
自從夏芷歆鬆了銀簪和他的衣襟,她便不再說胡話,許是見着了信任的丫鬟安了心。
輕輕將人鬆開一些,示意如簡來扶着她。
放在平時,如簡可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看到人她都不敢太靠近,這會兒情況特殊,她心中又惦念着自家姑娘,便沒有扭捏。
起身坐到夏芷歆身側扶着她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多謝太子殿下親自送我妹妹過來,多謝裴相掛心我妹妹,我便不送二位了,改日得空我再正式拜謝。”
夏長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是夏芷歆的二哥,到底與蕭旭堯裴譽不同,不需要顧及太多。
蕭旭堯沒有說話,當先離開馬車。
他離開,裴譽也不好留,對如簡道:“告訴你家姑娘,凡事放寬心,沒有過不去的坎,改天本相再去看她。”
“是,奴婢會如實將裴相的話轉達給我家姑娘。”
走時裴譽什麼都沒有和夏長風說,只深深看他一眼。
這一眼看得夏長風很是羞愧。
在夏家,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妹妹鬱結於心到如此地步,對外界生出如此重的戒心,他竟絲毫沒有察覺。
是他的失職。
也、是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