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不會比蕭旭堯這個正統皇室出身的人了解得多。
蕭旭堯抬眸看他:“若有解藥,孤又何需如此大費周折。以毒攻毒的解毒之法,稍一不慎便會喪命,所成萬中存一,便是運氣好當真能成,其間要遭受的痛苦也非常人能承受。孤不是那自找罪受的人。”
這倒是。
有解藥誰還會去費這個事遭這個罪啊。
只是......
裴譽古怪看了蕭旭堯一眼。
以太子表哥的性子,會與他解釋這麼多嗎?
難道太子表哥被他一再的關心感動了?覺得像往日一樣對他惜字如金不太對得住他,故此才多與他多言了幾句?
與此同時,勇誠侯府杏花苑。
夜色昏暗。
有一人悄然出現在杏花苑,暗夜下,他於院中樹下單膝跪在夏芷歆面前,四下再無旁的人。
聽完對方的話,夏芷歆道:“你說的我已知曉,自此後,你欠我的恩情便一筆勾銷。”
那人抬頭,正是今日跟在夏禮身邊指出夏歡言對夏禮出手時留了手的小廝。方才夏家一眾人在屋中談話,他依舊伺候在夏禮身側並未離開,是以屋中的談話他盡數聽了去。
作為下屬,如無必要,是輕易不會自找麻煩在主子面前多話的。
他會多那一回嘴說夏芷歆對夏禮留手,是早年夏芷歆曾出手救過他險些被某個風流成性的富商之子強娶做妾的妹妹,他欠着夏芷歆一份恩情。
夏芷歆在勇誠侯府生活這麼多年,幫過的下人不在少數。
這也是為什麼她明明已經不再是勇誠侯的親生女兒,在勇誠侯府待了些年頭的下人都仍絲毫不敢怠慢她,依舊恭恭敬敬喚她一聲“姑娘”、“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