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賀承允戴綠帽的滿心鬱憤,竟然慢慢消解了幾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賀承允又慢慢飲了一盅酒,將酒盅重重擱在桌案上,他即便心知極大可能沒有好消息,但還是不死心想確認。
“先前我托子慎打聽,如今可有白姑娘的消息......可有了?”
陸君之壓下唇角的一絲隱秘笑意,答道:“有。”
賀承允一時連酒意都散了幾分,激動得攥住陸君之胳膊,“當真?!”
“我豈會欺騙賀兄,只是......”他語氣遲疑了下。
“子慎莫要吊我胃口,快說。”賀承允催促道。
陸君之按下心裡的幸災樂禍,故意嘆了一口氣,“只是不是個好消息......白姑娘她眼下已經另嫁他人,離開潞州了。”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方百蝶戲花絲帕。
賀承允一見這絲帕,瞳孔驟然一縮,這絲帕......不正是他和白姑娘初見時的互送的那張嗎?
陸君之將這絲帕並一封信都交給賀承允,賀承允連忙打開信封,將信紙展開,快速瀏覽了一遍。
薄薄信紙從指間滑落。
賀承允毫無所覺,他臉色慘白,比先前更為難看,眼神怔怔愣愣地望着虛空。
彷彿遭受了莫大打擊,一時接受不了,整個人化作沒有靈魂的冰冷石像。
陸君之見狀,右手握拳抵住唇角,勉強壓下了唇角笑意。
他早就從白妙善口中逼問出了她和賀承允相識相戀的所有過往和細節,可是每知道一點他們的甜蜜心動,他的心就更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