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裡早就已經清空了旁人。
皇上震怒,雋王妃也在,太後又急急趕來了,宮人們看這架勢不對,早早退開了去。
在皇上要發火的時候也揮手讓他們退下。
現在這裡就剩下了皇上和身邊一個內侍,太後和扶著她的老嬤嬤,然後就是傅昭寧。
還有在不遠處花叢下扒拉著土的公雞。
話已經說到了這裡,再掩飾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皇上也破罐子破摔。
他看著太後,眼神凶狠。
太後第一次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朕現在倒是想起來了,當初朕有個機會,可以讓父皇把蕭瀾淵弄到遙遠的封地去,那個地方天氣惡劣,土著凶狠排。外,稅賦也低微,早就已經劃成了他的封地。”
皇上狠聲說,“要是那個時候蕭瀾淵真的去了那裡,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說不定朕還會時不時地掛念他一番,甚至給他賞賜點東西。”
太後也想起了那一次。
說什麼會時不時掛念阿淵?那麼一個窮山惡水又出刁民的地方,阿淵要是真去了,就當時他那個身子骨,不出兩年就連命都沒了,還能等得到皇帝賞什麼東西?
“當時明明父皇都答應了,結果就是你,母後,你當時哄著朕說,把他弄得那麼遠,誰知道他是不是離了宮去消遙自在了?有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萬一他在封地成長了起來,以後說不得還會是心腹之患。你說,人還是放在眼皮底下更放心。”
皇上現在想起那件事就氣得暴跳如雷。
“當時我還真信了母後你是想把他放在眼前時不時折磨一下,朕真信了!”
除了那件事,還有好多回呢,類似的。
以前他真的沒有懷疑過,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太後在蕭瀾淵還小的時候,羽翼未豐的時候,偷摸摸地護了他多次,救了他多次。
太後沉默了一下。